與程安許好幾日沒見麵,也沒有過任何的聯係。我每日的跟著陸琪使勁的笑,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沒心沒肺,將難過如數的藏在看不到的角落,這樣也許就能將那些不好的記憶通通抹掉一般。
我在努力的忘記程安許和林清在床上的那一慕幕,努力的告訴自己程安許是被林清設計了才會和林清上床的,努力的跟自己說現在風氣如此開放,哪個男人不是跟好幾個不同的女人上過床,就是女人也不外如是。
可是,一閉上眼睛想到程安許和林清赤 裸的糾纏在一起時,我就想發瘋,完全無法接受程安許跟別的女人歡愛的事實,心如被鈍器砸中,疼痛一陣一陣的。找了一本書看,想讓心靜下來,看著那些本是讓人靜心的文字卻莫名的煩躁起來,扔掉書,給沈饒縵打了個電話。
“我感覺我快要崩潰了。”第一句話就將我此時的煩躁吐出來。
“如果你忍受不了,那就離開他,如果你無法忍受離開他,那你就忘掉不愉快。自己取舍。”沈饒縵的聲音淡漠,沒有太多的感情。聽沈饒縵這樣一說,心裏的煩躁消漸了下去,開始正視對程安許的感情。
跟程安許都有過哪些過往?細細回想起來,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可他就是這樣無聲無息的融入到了我的生活當中,倘若他沒有他,就像是失去呼吸一樣。他安慰失戀時候的我,知道我喝酒會長紅疹而替我擋酒,我還在失去聶吟的痛苦中陪著我,陪我參加聶吟的婚禮,也嚴厲的要求我當一個有能力的女人,他會在暗中的給我獎勵……一想到這些,既是甜蜜又是心酸,我這輩子何其幸運遇到了程安許,而又何其幸運的跟程安許相愛,可是,想到程安許許跟別的女人上床,心裏就湧上一翻難過來。
掛了沈饒縵的電話,我想去找程安許,僅是想見他,想的發瘋。
穿了一件白色雪紡的襯衫,外麵穿了件亮黃色修身的短款小西裝,黑色的西褲,銀色的高跟鞋,將自己好好的整理了一番,在鏡子前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不得當的地方之後方才出門往程氏大樓去。
程安許曾今說過,出門之前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得體,將最好的一麵呈現在別人麵前,美好的事物會讓人心曠神怡。
才下了計程車便與林清遇上。林清今日穿著一件棕色的外套,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有些淩亂的垂於胸前。一見到我就立即喊出我的名字,我停下,遠遠的目光冷冷清清的看著她,“你叫我什麼事?”
林清緩緩走來,挑釁的眼神掃了我一眼,雙手環胸,“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安許絕對會對我負責的,蘇冉,我說過,安許是我的,你搶不走的。”她的眼神惡狠狠的,向一隻餓狼一樣,恨不得撲上來將我撕碎,而臉上的神色卻又滿是勝利的得意。
“林清,我覺得你真可憐,用身體和責任來牽絆深愛的男人,我真為你感到悲哀。”我琅琅一笑,表麵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林清說道程安許會對她負責的時候,心不免又是一陣疼痛,害怕程安許真的會因為責任而跟林清在一起。
“蘇冉,可憐的是你,聽說不久前跟你相戀五年的男朋友跟自己的好姐妹結婚了,現在你很快又要被安許拋棄了。你說你可不可憐?”林清得意的笑著,然後趾高氣揚的走進程氏大樓,我看著她上了電梯,她應該是來找程安許的吧,那我是不是把時間和空間讓出來給他們倆人?
故意混去了吳秘書那裏,跟她東拉西扯的閑聊,而眼睛總是時不時的瞟向程安許的辦公室,吳秘書注意到我的舉動,笑道,“要不就讓總經理把你調回來繼續給總經理當助理?”
我搖搖手,直說不用,眼睛卻還是沒有離開總經理辦公室,待看到林清惱恨的從程安許的辦公室走出去之後,我才躡手躡腳的推開程安許的辦公室門。
程安許背靠著門,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一言不發,聽到推開門的聲音,以為又是林清,便冷冷的開口,“不管我們曾經怎樣,現在都已經結束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
我呆愣的站在那裏,本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麵對他,卻換來這樣一句話,瞬間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起轉來,毫無征兆的,直直的掉落下來。趕緊伸手擦掉眼淚,不想讓程安許看到我這般狼狽的模樣,也許我的眼淚還會讓他生厭也說不定。
果然,程安許一會兒轉過身來,看著我那一臉未幹的淚跡,皺了皺眉,有些不喜的問道,“怎麼又掉淚了?”
我趕緊胡亂的擦掉,說,“眼鏡不小心進沙子了。”如此蹩腳的理由,在心裏默念著我真的是眼睛進沙子了,然後我便也天真的覺得我是眼睛裏進沙子了,才把方才的悲傷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