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你是不是懷孕了?”媽媽在洗手間門口堵住我,嚴肅的問道。
我以為我很小心,但還是沒有瞞住作為過來人的媽媽,我低下頭想扯個謊澄清一下我剛才吐得一塌糊塗的舉動,可媽媽的眼神裏那樣確定,根本就不是我一個謊言就能夠讓她信服的,隻好低著頭不說話。
媽媽歎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責備的話,“既然孩子都有了,那你跟程安許還是商量下選個日子把婚結了,實在不能辦婚禮的話,先把證給領了也行,我可不想我的女兒當未婚媽媽。”
我依然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怕媽媽看到我眼裏的難過,媽媽瞧著我這副極為窩囊的樣子,不由大聲的叫了我一聲,“蘇冉,你聽到沒有?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能當未婚媽媽。”
“知道了。”敷衍的應了一句,趕緊逃回房間去,害怕再多留一刻就會被媽媽發現端倪。
陸琪和左小天從美國回來,到底還是沒有趕上蘇暖的訂婚,當她知道跟蘇暖訂婚的那個男人是許天北之後,同我那時的表情一樣,愣是驚的沒合上嘴來。她將許天北上下左右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也沒有多條胳膊或者多隻眼睛。怎麼就非得跟我和蘇暖姐妹倆都訂婚呢?
我覺得是我們家的遺傳基因好,長得漂亮不說,人還是聰明水靈,所以許天北再被我悔婚之後,又追求上了蘇暖。陸琪連連咂嘴,罵了我好幾句不要臉,在麵對許天北的時候,一想到他曾經差點跟我結婚,現在反倒成了我的妹夫,心裏還是別扭的很。
陸琪帶著左小天去了她家裏拜見她的父母大人,我媽這裏看著陸琪結婚了,蘇暖也訂婚了,不由的又多嘴催了我一句,“我看你跟程安許還是跟陸琪和左小天一樣,先登記了,等孩子生下來再辦婚禮。”
我媽說這話的時候,許天北已經走了,而蘇暖想找我爸能不能動用關係,把許天北他們公司的一塊土地檢測給過了。蘇暖回過頭來,看著我媽,然後又看著我,最後跟我媽說道,“她跟程安許已經分手了,程安許也跟別的女人訂婚了。”
蘇暖的話瞬間在我們家炸開鍋來,我媽明白過來我是徹底的被程安許拋棄了,氣得臉色直發白,就連我爸都抬了抬老花眼鏡看著我,問道,“你們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分手了,他還跟別人訂婚了?”
我責備的眼神看向蘇暖,埋怨起她把這事說了出來,蘇暖向我解釋道,“姐,我知道你不想讓大伯和大伯母知道,就算你現在不說,等你肚子大了起來,他們能不知道嗎?與其在那個時候讓他們憂心,還不如現在把事情說出來,現在程安許還隻是訂婚,看能補救的就補救,也為你肚子裏的孩子做打算。”
我沒再說話,媽媽等了很久之後,才痛苦堅決的說道,“蘇冉,我告訴你,這孩子不能留著,程安許都要跟別人結婚了,你肚子裏留著他的孩子幹什麼,你想以後帶著個孩子嫁人嗎?”說著,她哽咽起來,眼淚像水珠子一樣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