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聽到阿諾對麵前的老將軍說起那些奇怪的話,方才細細打量著慕容玄。
依稀記得這個人她曾經是見過的,七歲時母後帶著她前來成漢見公儀初。
那時候她還很小,隻記得母親說過眼前之人就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慕容玄帶著人離開,阿諾收回眸光帶著人走進使領館,卻是被阿蠻攔住,“阿諾,剛剛那個人我記得他是我們的仇人?”
阿諾是受了母親的囑托,故意打草驚蛇,就等著那隻老狐狸露出狐狸尾巴。
看著阿蠻莽莽撞撞的性子,有很多的事情不能夠讓她知曉。
他還要去找蝶衣,如若猜得沒有錯,蝶衣應是等在房間內。
“阿蠻,舟車勞頓你也應該累了,快去看看自己的房間,梳洗打扮一下,晚上還有宴會。”
阿蠻是打定了心思絕對不會換回女裝, “阿蠻是不會換上你準備的衣衫,更不會參加宴會,你隻要帶著桑鐸去就好了,蠻兒還要去找蝶衣。”
阿諾見妹妹耍起了小性子,這個頑劣的妹妹讓他傷透腦筋,這裏是成漢人生地不熟的,量她闖不出什麼禍事來,由著她去好了。
仆人帶著阿諾前往暫時居住的別院,阿諾要與蝶衣商談,命人紛紛撤了出院落。
些許期待的推開了房門,十幾個婢仆守在房間內,見阿諾走進紛紛見禮道:“見過殿下!”
阿諾見著十幾個女孩子年齡相當體貌特征也都相仿,這一定是蝶衣那丫頭弄出來的花樣。
阿諾雙手環胸,眉目灼灼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一名樣貌極其普通的女子麵前站了下來。
“其他人都出去吧!” 一行人聽到阿諾的命令紛紛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阿蠻越想越覺得不對,自己要到哪裏去找蝶衣,以蝶衣與哥哥的關係,應該出現在哥哥的房間內才是,半途又折了回去。
她是公主沒有人敢阻攔她,阿蠻見十幾名婢女從哥哥的房間內走出來,蝶衣與哥哥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有沒有可能與表哥或者與和親有關?
上一次就是偷聽哥哥和母後的談話,方知母後是想自己遠嫁成漢,因此才會決定將計就計找到表哥與他私奔。
阿蠻一向率性而為,武功謀略均很尋常,唯獨輕功最具天賦,原本就生的嬌俏玲瓏體態輕盈,就連王宮裏的護衛都會被她耍的團團轉。
阿蠻見院中沒有人把守,一躍上了房頂揭開房頂之上的琉璃瓦片,奔著縫隙朝裏間兒觀望。
阿諾伸出手攔住那女子柔荑的腰肢,“怎麼要本王為你摘下麵具嗎?”
蝶衣嫵媚一笑,伸出手你揭下臉上輕薄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妖媚動人的容顏,朱唇輕啟道:“蝶衣的易容術如此不濟,殿下一眼就拆穿了。”
“俗話說聞香識女人,本王嗅到你身上的獨特的味道,隻要嗅過一次,便不會忘記。”
蝶衣手臂攀上他的脖頸,朱唇湊上前去,“殿下要不要再仔細的聞一聞。”
她這狐媚的模樣倒是勾人,卻不急著與她親熱,“本王交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慕容玄那個老家夥隻是將兩個女兒嫁給了皇室,並未看出任何異動。”
阿諾微微蹙眉,“母後的猜測是不會錯的,那老家夥忍了二十幾年,一定會反的。”
蝶一向來對主人的命令唯命是從,“主人一定沒錯的,倒是那個公儀初,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有下手,要不要換人?讓他直接去濮陽,穎川城的事情就交給蝶衣,蝶衣有辦法將慕容家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