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護著瓔珞回到軍營,瓔珞因受了鞭傷,那鞭子上暗塗了毒藥,瓔珞的臉色愈發蒼白,神情痛苦。
阿曼掀開瓔珞的衣衫,道道血痕,綻開的皮肉呈暗黑色,“不好,這鞭子上是有毒的。”
阿曼已經命桑堪去請醫官,至今都沒有回來,看著瓔珞受苦心疼不已,若是用內力驅毒,弄不好就會毒氣攻心,情急之下阿曼俯下身子為瓔珞吸毒。
讓瓔珞感到有些慌張,這些毒對於瓔珞來說隻是受些苦楚,不至於要了她的命,可是對於阿曼來說是真的會中毒的。
古吳國的王後既然肯為了阿曼妥協,足可以證明阿曼在她心中的重要,他若是出了事,隻怕所有的人都難逃一死。
喝止道:“阿曼,你在做什麼?這樣你也會中毒的。”
“我不能夠看著你死去!我要救你!”
“阿曼,別做傻事。”
“我管不了許多,我不會讓你死的。”
瓔珞無法阻止他為自己吸毒,阿曼吐出了很多毒血,眼見著他的唇色變成暗紅色。
阿曼感覺頭昏昏沉沉的,額頭溢滿汗珠兒滾落。
瓔珞忍著痛楚去扶他,“阿曼,你怎麼這麼傻啊!”
阿曼已經聽不到,無法抵禦毒氣的侵襲,昏昏沉沉的沒了知覺。
如今房間內沒有旁人,瓔珞迅速封了阿曼的穴道預防毒氣攻心。可惜手上沒有銀針無法對他施針。
瓔珞見到他頭上的紫金簪子,將紫金簪子從他的頭上扯下,又從頭上扯下玉簪子別了上去。
伸出手轉動紫金簪子,並未見到有暗格,從他進了軍營這隻簪子從未離開阿曼,一定是不同的。
忽聞營帳外有響動,瓔珞將金簪藏在懷中,閉上眼某佯裝昏迷。
桑堪帶著醫官走了進來,一身淡青長衫白發須髯,見到榻上昏迷不醒的瓔珞,明顯是中了毒,伸出手探了脈息並無大礙。
桑堪已經迫不及待的扶起阿曼,“醫官,快救救我家王爺。”
那醫官方才將瓔珞放下,伸出手為阿曼診脈,他是中了毒,不過被人封了穴道沒有毒氣攻心。
忙不迭從腰間取出針包,取了銀針為他打通血脈,並且吩咐桑堪,“王爺是中毒了,我會開一個藥方,命廚房準備熱水,將藥草倒入泡上十二個時辰,毒自然就解了。”
那醫官寫了方子遞了過去,桑堪命人去廚房準備,桑堪已經顧不得瓔珞安危。
那醫官已經開始為瓔珞治療傷口,畢竟男女授受不親,王妃身份尊貴,桑堪命吉娜和莫娜兩女從旁照應著。
桑堪抱著阿曼去了浴房,準備藥浴的藥湯已經準備好了,將阿曼的衣衫褪去,泡在藥湯之內。
營帳內就隻剩下四人,那醫官從腰間取出白玉藥瓶拿在手中,吩咐吉娜道:“將這玉露塗在王妃的傷口之上。”
王妃的傷口大都傷在脊背,男女授受不親,醫官自然是要回避的,醫官退到屏風後。
莫娜為瓔珞將身上的中衣解開,吉娜將那藥瓶打開,一股清涼的馨香傳入鼻息甚是好聞。
吉娜取了玉露塗在瓔珞的傷口之上,漸漸的感覺神智渙散,身子傾倒倒在榻旁熟睡過去,但見那名醫官直接上前封了兩人穴道。
瓔珞一直屏住呼吸,感覺到兩女睡熟,方才睜開眼眸,從醫官的施針手法還有那瓶玉露,雖然他一直壓低嗓音,卻依然能夠聽得出他就是鄭王。
忙不迭睜開眼眸,“殤!真的是你!”
司無殤沒有退下偽裝,而是疼惜地看著她,“珞兒,今天晚上你必須跟我離開這裏,我不要那張兵力布防圖,不忍心再看你受苦,看著你成為別人的妻子。”
瓔珞知道司無殤心中的擔憂與嫉妒,她也是為了大局著想,那張兵力布防圖也涉及到慕容家的安危。
從懷中拿出紫金簪子遞了過去,“殤!先不要想那麼多,這支簪子和兵力布防圖有著莫大的關聯,你幫我想一想那張圖究竟藏在哪裏?”
司無殤將那金簪拿在手中擺弄,觸動機關立刻出現一道凹槽,這應是一把打開機關的鑰匙,關鍵是找到暗格。
瓔珞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翻找,司無殤負責在房間內找尋,牆壁之上有很多的壁畫,要在眾多顏色中找到和紫金簪子一樣的顏色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極其考驗人的眼力。
可是司無殤卻將視線放在了那道屏風之上,在靠下麵梁柱可有龍飾裝飾,那龍形尤為奇特,司無殤在龍的身上細細摸索,發現底部有圓形孔洞。
直接將簪子插入孔洞旋轉,屏風的底部突然裂開,彈出一隻巴掌大小的木盒,裏麵一張白紗整齊的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