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瓔珞易容成老婦人,借機說出阿曼的身世,瓔珞知曉隻要阿曼知曉自己的身世有異,以他的性格定會親自去查驗。
阿曼不相信他是巫女娜依的兒子,若是如此他便是親手害了自己的母親,思緒紛亂的阿曼,沒有過多追究這對母子,隻是命人暗中監視,他打算回到北都找母後驗證自己的身世。
承楓扶著易容後的瓔珞,兩人都感知到有人在暗中跟蹤,暗衛就在暗中守護,兩人若是真的有危險,立刻采取營救。
一路之上桑堪帶著人緊追不舍,兩人不敢輕舉妄動,承楓斂了武功,受了內傷暗中調息已無大礙。
卻要裝作受傷的樣子,整整用了一日一夜,兩人方才蹣跚下山,尋找到有人跡的小鎮。
慕容瓔珞顰眉,跟蹤的人緊追不舍,一定要想辦發脫身才是,承楓受了傷,受了傷就要去看大夫,“楓兒,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娘這就去帶你去看大夫。”
“娘,我沒事!”身子顫抖咳嗽的是愈發的厲害起來。
瓔珞神情哀傷滿是心疼,“早知道,就要早些離開,也不對碰到那些官爺。”
“咳咳!娘,咱們還是早些回辛月國吧!”
瓔珞忙不迭點頭應聲,“好!等楓兒的傷好了,咱們就回辛月國。”
桑堪就覺得這兩母子是有問題的,帶著人一路尾隨,並沒有發現異樣。
“噗!”沒有走多遠,承楓的口中突然吐出一口血來,驚的瓔珞悲戚道:“楓兒,楓兒!你不要嚇娘啊!”
一時間人群中發生混亂,紛紛圍了上來,“人都吐血了,還不快送醫館,前麵就有一家保生堂。”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人抬到了保生堂 坐堂的郎中是一名中年大夫,瘦高身材,淡青衣衫,見有人被抬了進來,忙不迭命藥童去取針包。
將病人的身子放平,伸出手搭在承楓的皓腕,“這位仁兄是被人打得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有沒有吃東西,身子虛弱得很,需要留下來好好調養幾日。”
瓔珞忙不迭從頭上扯下簪子,送到了拉著那郎中,“大夫,我們的包袱掉了,這支簪子也值些銀子,您一定要治好我的兒子。”
桑堪在房頂看得真切,他的那裏那兩拳用上了些力道,能夠撐上一天,這個壯漢也有骨氣。
夜半時分,人最困頓,是五感判斷最薄弱的時辰,榻上承楓感應到暗衛在房頂之上傳來的暗號。有兩人直接奔著房頂跳了進來。
瓔珞一直守在承楓的身邊,對於從天而降的兩個人並不感覺驚訝。
門外有人守著,他們必須格外的謹慎,承楓向兩人打著手勢,兩人會意。
瓔珞此次前來的目的,除了拜祭哥哥,就是想將信息傳遞給阿曼,並不想與阿曼有任何的交集,她們一來二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傷害了誰更多,瓔珞隻想順利的完成任務,早些回到司無殤的身邊。
為了將時間拖得更久些,瓔珞與承楓分別用藥水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戴在了暗衛的臉上。
前來的兩個人身形與他們兩人很相似,瓔珞打算以假亂真,讓他們留下來養傷,她與承楓金蟬脫殼,等他們發現這對母子是假的,兩人已經逃出古吳國,去了洪武關。
另一邊,阿曼想要驗證自己的身世,日夜兼程趕了三日的路程,終於趕回帝都,直接進了皇宮。
一路風塵仆仆,宮婢宦侍們見了紛紛訝異,阿曼也意識到如此的去找母後確實不妥,與名婢女準備沐浴更衣之後再去見母後。
阿曼刮了須髯,隨便找了一件衣衫換上。
此時的羽君甯正在與古吳國的王上下棋,古吳國的國王手中拿著白子道:“聽說阿諾在戰場表現的不錯。”
羽君甯盈盈淺笑,她知道丈夫是想將兒子調回京城,拿起手中的黑子落了下來,“是不錯,阿諾的性子還有待磨練,遇事太過急躁。如今給他機會,就要將那些棱角都打磨幹淨了,不然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事端來。”
“能夠生出什麼事端來,都是自己家的孩子,如今蠻兒也去了,身邊就隻剩下阿諾與阿曼。阿曼的性子太軟,太過感情用事。”說著落下一子。
羽君甯不以為然,一直落下,“阿曼如此不正像王上您嗎?能夠愛身邊的人才能夠愛百姓。王上,臣妾贏了半子。”
古吳國國王隻是憨憨一笑,“是王後棋高一籌!”
“那裏,是王上讓著臣妾。不如咱們在下一盤!”
古吳國國王挪了挪肥厚的身子,做得久了身子都有些僵硬,“今日就這樣吧!”
“瓖王駕到!”
羽君甯甚是訝異,阿曼不是去了聖通山嗎?來來回回最少也要七八日的路程,怎麼會如此快就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