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君甯拒絕丈夫提出的要求,恨了二十幾年,她要與慕容玄來一個了斷。
此時的慕容玄,帶著大軍就立在北都城門,羽君甯站在高高的城門,看這坐與馬上一身戎裝的慕容玄。
遙記當年,他帶著兵踏破瀾國的都城,今日她又站在北都的城門下,她所有的一切再一次毀在他的手中。
羽君甯衝著城樓下的兒子阿諾喝道:“阿諾!你若還是我羽君甯的兒子,就為你舅舅和你的外公報仇!”
阿諾如今要奪王位,母親從未將他當做兒子,自然不會答應,“母親,瀾國滅國也已經有二十幾年了,如今成漢是我的盟國,我有怎麼可以背信棄義。”
慕容玄抬頭仰望城牆上佇立冷豔身影,二十年過去了,她和從前一樣美麗,散不去的依然是對他的恨意。
當年若不是誤會她背叛自己嫁進了古吳國,若是他知道她曾經瞞著所有的人誕下自己的兒子,結局或許不是現在這樣。
“甯兒,冤有仇債有主,有什麼仇怨,你就衝我來吧!”
羽君甯緩緩走下城樓,來到慕容玄的麵前,恨意高熾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你殺了我的父王,害了我的弟弟,滅了我的國家,這筆賬要怎麼算?”
慕容玄從腰間卸下長劍遞了過去,褪去了身上的甲胄,“想刺哪裏隨便你,一劍下去咱們的恩怨就兩清了。”
“將軍!不可!”武揚在一旁阻止道。
“武揚,這是我們私人恩怨,與任何人無關,若我不能夠活著回去,將我的骨灰帶回去。”
話音方落,一道白刃已經奔著他的心口刺了進去,穿透身體,被拔了出來,血噴薄而出,慕容玄踉蹌向後退了數步,被武揚扶住,立刻為他封住了穴道止血。
羽君甯拔出染血的長劍,看著慕容玄倒在三軍麵前,口吐鮮血,仰天長笑,“我報仇了!我殺了他!我報仇了!我報仇了!”
慕容玄並沒有死隻是受了重傷,他曾經受過傷,知道自己的心髒是長的比正常人偏右,羽君甯那一劍必刺向要害,他才敢布下這個局。
羽君甯以為自己為父親和族人報了仇,最後癲狂迷失在自己複仇的美滿夢境中,古無國國王為她單獨安排了寢殿,她癲狂的時候陪在她身旁,她安靜的時候依然守在她的身旁。
阿諾順利登上王位,古無國國王擔心阿諾會趕盡殺絕,下令不準他抓捕阿曼,為瀾國留下最後血脈。二十年的瘋狂報複終於畫上了一個句號。
司無殤為了預防慕容家終有一天會危及到社稷,下旨將慕容阡陌留在了洪武關。
對此慕容阡陌心中原本就對鄭王心中充滿怨恨,念香又在其中挑撥離間,如今將他隔離在洪武關,他不甘心在洪武關過一輩子,為了他們的兒子也要找機會回到京城。
如今局勢穩定江山穩固,慕容瓔珞與鄭王恢複從前恩愛,瓔珞最想做的就是能夠擁有兩人的孩子。為此司無殤也是找遍了典籍,期望能夠找一種方法可以修複瓔珞損傷的身子,每日為她調補身子。
玫琳與承楓傳來好消息,古無國的國王已經接受奉楓這個女婿,同時玫琳懷有身孕,兩人暫時留在辛月國,不會會成漢。
司無殤也親自回信,如今承楓是辛月國的駙馬,不再是暗衛,也沒有父母牽絆,完全可以不必回成漢,不過穎川城為他們夫妻準備了很大的府宅,雖時歡迎他們回成漢做客。
轉眼又是一年,國家強盛崳兒懂事,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不過對與慕容家,卻是隴上了散不去的陰霾。
自從姐姐慕容錦芯被太後害死,大娘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瓔珞會抽空回將軍府為大娘看病。
慕容玄因為上次心髒受損,身子落下病根,不可以大喜大悲。父女兩人也會時常坐下來談談心,經常會談起哥哥慕容阡陌。
慕容玄想念遠在洪武關的兒子,還有已經蹣跚學步的孫子,大娘從來都沒有見過灝天的麵,瓔珞心裏麵也很難受,答應父親若是有機會一定會想辦法讓哥哥回京述職。
瓔珞去了母親楊氏所在的西廂,母親比從前改變了許多,不過勢利的一麵還是沒有改變,每次見麵毫無情麵,總是提到孩子。
瓔珞覺得母親是真心的期盼她有個孩子,她與鄭王恩恩愛愛,孩子是唯一的遺憾,這也是她唯一覺得對不住鄭王的地方。
剛剛來到西廂,就嗅到一股惡心的臭味,“母親,你吃的是什麼?怎麼這麼臭。”
楊氏拿起手中的果盤遞了過去,“這是蓁兒派人從南疆送來的榴蓮,聞起來臭吃起來香,就像蓁兒那樣無論出身還是長相,都差你一大截,人家三年抱了兩個,頭一胎生了一個兒子,這一胎又要生了,虧得她還記得我對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