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她說她要來看我?為什麼?』秋茫望著小櫻消失的背影,眼底深處閃現了一絲迷茫的神色。
“秋茫,那個那個...你的同伴呢?都哪去了?”場麵安靜了一會,鳴人才開始問道。
秋茫皺了皺眉頭,臉上表情有點茫然:“同伴?我不知道。”
“什麼?你···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什麼?”鳴人大吃一驚,看著秋茫,那表情就像看白癡笨蛋一樣。
秋茫眼角不經意的抽了抽,表示無言。
“笨蛋,同伴就是···就是你想用命去保護的對象啊,比如和你同隊伍的那些家夥啊,嗯!好像就是這個意思吧!”鳴人先是一臉正色的想了想,隨後大大咧咧的說道。
聽完這些話,秋茫此時隻感覺一陣胃痙攣——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心底還是很認真的在思考了一下。
用命去保護的話,她好像隻有那時候,義務反顧的衝上去救過小櫻——當然,秋茫個人卻覺得自己當時是腦鏽了。
至於我愛羅,她想的再多也隻是想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承受他現在的痛苦——當然,秋茫並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做到。
至於手鞠和勘九郎,秋茫平時和他們的交流溝通比較少,所以並不是很了解對方,但是,她能看得出來,我愛羅的這兩個哥哥姐姐,其實是非常看重我愛羅的——隻是我愛羅沒有察覺。
“就是···我當時想要保護小櫻時的那種感覺吧?”良久,秋茫才再次出口問道。
“啊啊!是的是的,沒錯,難道你沒有同伴嗎?”說著,鳴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想一直呆在他身邊,替他分擔痛苦,這樣算不算是夥伴?”望著遠處的天空,秋茫出神的問道。
這回鳴人眯著眼,一臉沉思樣。
“啊啊!這個嘛,這個嘛,這個肯定是的啊!”
“這樣啊...那我也有呢···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我當成他的同伴。”秋茫幽幽地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幽然。
“好吧,你這個人真是很呆耶!”鳴人神經大條的說著。
“......”秋茫一臉無言的樣子,心底卻忍不住的反擊——『你當你是主角就能隨便罵人呆啊,還有到底是你呆還是我呆。』
“啊哈!當然了,在之前小櫻告訴我們,說你為了救我們差點死掉的時候,我就把你當成我的同伴了。”鳴人憨憨大笑著說道,很陽光的樣子。
秋茫撇了撇嘴,心裏也不知道再想著什麼,隻是嘴角一抹小小的弧度很耀眼。
隨後而來的是一陣很長的尷尬寂靜。
秋茫坐在一旁一動不動,雙目望著遠處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鳴人坐在一旁真心是有一種快要崩潰的感覺,心裏不停的咆哮著。
*
終於...良久後,他才忍不住的開口了,“在想什麼?你有心事啊?!”
“啊,是吧。”出奇的,秋茫倒是反應得很快。
“是什麼?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下啊。”抓住了一個話題的鳴人繼續問了下去。
“......”隻不過秋茫卻無言了下來。
“哎!算了,不想說就不勉強你好了。”麵對秋茫的無言,鳴人倒是有些尷尬了的感覺,雙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我隻是突然想起了幾年前的今晚,那幾個孩子問我是不是要到遙遠的地方去了。”沒過多久,秋茫突然開口。
並且在鳴人那有些吃驚的表情裏繼續講了下去。
“他們問了一個我最不想回答的問題,盡管他問的和我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來到這個世界,收獲很多,代價也很大。”
“當年,秋岸川爺爺曾說我不適合走這麼一條路,我當時還不以為然。但當踏入這條路後,我才發現很多事情的可怕程度遠超乎我的想象,戲劇化的每一幕原來都那麼真實。”
“爾虞我詐,弱肉強食,成王敗寇,人心險惡。”
“人說死了就死了,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隻能不停的讓別人死。”
“我知道這本來就是個危險的行當,隨時存在疏離和背叛,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就在我硬起心腸準備接受這一規則的時候。”
“卻有人擋在了我的前麵,為我擋住了刀刃和傷害。”
“那人就是父親和母親。”
“我不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有人覺得這是人之常情,但是,我隻能說我運氣太好。”
“可惜我們生活存在的地方不是普通人家,而是在這個不停通向鬼門關路上的家族。”
“盡管隨時都有可能墜入黃泉,卻還是要走下去。”
“我感覺很恐懼,也很害怕,不是因死而恐懼和害怕。”
“而是害怕走著走著,發現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盡管我不想這樣,我害怕我恐懼得不停發抖,但這也沒用。”
“因為最後,還是隻剩下我一個人了,一個人走在這黑暗的深淵裏。”
“在這裏麵,我發現了很多和我一樣的人。”
『比如,我愛羅,佐助,寧次,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其實鳴人你也是吧,隻不過步入不深,並且能隨時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