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和同帝炎拜堂,在被人送進婚房中,雲九小屁股一碰到床沿就忍不住伸手去扯頭上的紅紗了。
初夏連忙製止住她,“小姐,你做什麼?”
“太重了,受不了了。”
算起日子來,她整整帶了三天,脖頸都受不了,在不把頭冠取下來,她覺得自己會被頭冠壓死。
“不行不行,這要得等到公子來取才行。”
今晚可是最重要得洞房花燭夜,可不能讓小姐擅作主張。
況且喜娘都還沒出去呢,就算要摘下頭冠,也要先讓這些人出去,初夏看向跟進來的喜娘,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
“可是...。”喜娘瞧著新娘子就是個不安分的,她們一出去夠誰還知道這位跳脫的新娘子會不會摘頭冠。
初夏不耐煩,“出去吧,有我伺候小姐,你們放心。”
“是。”
喜娘無奈,隻能揮手帶著其他丫頭出了房間。
“人走了?”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雲九的聲音從紅紗中傳出來。
初夏答道,“走了。”
人走了就好,房間內就剩下雲九主仆兩人,雲九摘下頭冠動了動僵硬的脖頸,嫁人真不容易。
初夏自動為雲九揉了揉不舒服的後頸,邊問道,“小姐,這樣舒服嗎?”
雲九胡亂的點頭,舒服的說道,“舒服多了。”雲九靜靜的享受著初夏的按摩。
肚子忽然傳來聲音,初夏會意的上前端起桌上的糕點,雲九直接撚起一塊放進嘴裏,“這兩天餓死本小姐了。”
初夏忍不住偷笑,“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婚,不能說這麼不吉利的字。”
大婚?
雲九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忐忑緊張,難道是因為她不知道和帝炎拜堂的時候是拜的誰?還是因為她已經能夠消化自己大婚的事情?
想來更加傾向於第二種,她此刻的心情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緊張,而是可以自然的接受,就連今晚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她似乎都做好準備了。
“他人呢?”雲九問道。
初夏端著盤子,“公子還在大廳呢。”
大廳?
誰還在?
雲九除了對帝炎身邊的獨孤鶴和獨孤君澤了解以外,對其他的情況,雲九可以說是雲裏霧裏。
想去想來,也隻能先過了今晚再說,有什麼情況得等到明天了解。
“初夏,你出去守著吧,我想休息下。”
這兩天既沒吃好,也沒睡好,趁著現在休息下。
初夏關上房門,雲九往後仰去,整個人仰躺在床上,床榻下放了許多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等,可她頂著著不舒服沒動身子,目光在床頂遊移,因為大婚,連床頂的雕刻的花紋也是鴛鴦戲水。
雲九說不清楚此時的心情,甜蜜帶著幸福,她和帝炎認識那麼久,兩人定情到成婚,好像就是天注定。
讓她幸福的同時又覺得彷徨,以帝炎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出一年他一定會死於千層花之毒。
隻要腦海中浮現關於帝炎被人下毒,導致癡傻,現在更甚是性命也可能不保,她就非常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