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想想了,真要把她留到你的身邊不是那麼容易。她不像你身邊的任何一個女子,家事清白。太後知道了這事,定然會大做文章,再說,慕容擎天也不是個等閑之輩,他對王妃的感情,可是深的不得了。你真得三思。”徐君豪言語平靜,但是每句話都針針見血。
“我知道,可我……,你知道的,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像她這般……”閔浩帝的言語中終於露出了不確定的意蘊,隻是這不確定,隻有在自己的至交好友麵前才能袒露。
“你確定那是喜歡麼?”徐君豪的言語依然平靜,現在,隻有平靜才能讓那個別人麵前深不可測的君王恢複平靜。
“我不確定,可是她太像了,讓我忍不住的想喜歡她。”閔浩帝的聲音愈加的微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原因,或許是更多的不自知。
“既然都走出了這一步,我不後悔。”閔浩帝終於正了自己的心神,對著徐君豪言道。
“那就好。太後這邊,我倒是有辦法對付,朝臣那邊有楚莫言,你要擔心的是慕容擎天,等他毒解了之後,定會有一番驚天動地,你做好這個準備就好了。”徐君豪步步緊逼,要的不過是閔浩帝的一句不悔,就像多年前,殺掉了閔浩帝最為倚重的太子妃,這罪同弑君的行為他做了,靠得就是閔浩帝的一句不悔。今日,對徐君豪而言,他最想聽到的就是閔浩帝的不悔,因為隻有這句不悔,才能讓他走出自責的藩籬。當年殺掉了閔浩的妃子,今日,他要拚盡全力,還他一個盛世的姻緣。
“太後那邊,你準備怎麼辦?”閔浩帝低聲的言道。
“太後想以什麼罪名治你愛妃的罪你就用什麼罪名治他的罪不就行了,到時候大不了搭上一個我。”徐君豪一臉的戲謔,說出的話語卻直讓閔浩帝驚心。
“胡說什麼呢?想給咱們的太後安個罪名,還不需要你出馬,就咱們的田大將軍王一人就足矣了。”閔浩帝不悅的言道,“以後不許你說這樣的混賬話,咱們六人一塊長大,現今隻有你我,不許再有這種想法,即使是讓朕拋了這皇位,真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閔浩帝依舊一臉的雲淡風輕,隻是言語間卻有堅定的不可反駁。
“知道,知道,一說這個你就急。”徐君豪一臉的笑意,心底卻是莫名的感動,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一個個為了閔浩的帝位死去,自己無線的哀傷,可是麵對閔浩帝的摯情,他們又心甘情願的赴湯蹈火。與其他死去的兄弟一樣,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自己不肯死去,為的還是不舍得讓他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獨自的麵對風雨。
“還有三天她就到了。”閔浩帝一臉的渴盼,眼神像個渴望糖果的孩子,隻是這種最真摯的表情,隻有在徐君豪和楚莫言麵前才會顯現。
“後天楚莫言就要回來了。”徐君豪難免有些醋意的言道。
現而今最主要的問題不是傾城的迎娶,而是楚莫言的封賞。楚莫言在半年間升任煜合的左相,除了自身能力,也可以看出閔浩帝對他的倚重,隻是楚莫言淡泊名利,每次對他功勞的賞賜都不會得到他由衷的欣喜。
“後天晚上明德殿設宴,為左相接風,到時候朕自有封賞。”閔浩帝突然的一笑,讓徐君豪看出了他的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