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你與棠大人應該是老相識了,今天就勞煩你陪棠大人在飛瀾城好好轉轉,了解以下我煜和的風土人情,也不枉跋涉萬裏,來這一趟。”宮女剛把桌上的盤盞撤下,閔浩帝就忙不迭的言道。
楚莫言會意,對著閔浩帝言道:“棠大人是家父同年,陪他領略一下煜和風情最是應該,臣遵旨。”言罷就給了閔浩帝一個放心的眼神,閔浩帝對這楚莫言一個心領的笑,但是,就這微妙的交流,卻被棠繼禮看了個正著。
“皇上,老臣奉旨前來是為了我護國長公主,今日老臣見到了陛下,還請陛下準許老臣去麵見我護國長公主。”棠繼禮懇切的言語,因為剛才,在看到楚莫言和閔浩帝的對視之後,自己的心底有隱隱的不安升起,讓他的心莫名的跳動不已。他私心裏惦記著傾城被打後的傷勢,傾城身體柔弱,閔浩帝和楚莫言不讓他見傾城,傾城定是有什麼事情。
“嶽父大人多慮了,傾城長公主我定會安排你們見麵,隻是你也知道,傾城前段時間被打,身子一直虛弱,見了您肯定情緒激動,到時候反倒對她養傷不利,您隻需多呆幾日,等傾城大好了,我就安排你們見麵。”閔浩帝心底突然有了萬劫不複的恐慌,幸虧,棠繼禮知道傾城前段時間被打,才有了推脫的托辭。
“皇上,傾城被打已經十幾日了,如若用心調養,此時應該差不多痊愈,怎麼會像您所說……”棠繼禮沒有多言,隻是把一個硬生生的現實擺在了眾人的麵前,搏得閔浩帝也啞口無言,心底不得不佩服起棠繼禮如發般纖細的內心。
“可是前幾日傾城又偶感風寒,病的厲害,怕是不能見客。”閔浩帝無奈的答言,第一次感覺出麵前這個父親的執著,他總不能將昨日的事和盤托出,所以能做的也隻是再次推脫。
“皇上,剛才您叫老臣嶽父大人,也就沒把老臣當成外人,老臣不是客,要見的不是您的傾城皇貴妃,而是自己的女兒。”棠繼禮話剛說完,淚便溢了上來。十幾日來風雨兼程為的不過是能早點見到手上的女兒,幾個月來,夜夜憂思,想的也是那個重病之中被抬上和親花轎的女兒。他拖著自己衰老的身子,不遠萬裏來到這裏,卻要見不到自己的女兒,而此時,他的女兒還“偶感風寒”。
“朕沒有說您是外人。”閔浩帝隻能低聲的言語,看著剛才宴會中還偉岸的漢子淚眼婆娑。
“隻是……”閔浩帝看著棠繼禮突然抬起的興奮的臉,心底的擔憂更重,隻是兩字開口,卻找不到下文,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拋向不遠處的楚莫言和徐君豪。而兩人,此時正神色頹然的站在那裏,顯然,沒有半點的主意。
“求皇上讓老臣見一眼自己的女兒。”棠繼禮起身,重重的跪倒咋閔浩帝的麵前,肩膀不停的抽動,聲音卻真摯的讓人心顫。
就在閔浩帝不知如何言語的時候,小遊子匆匆的向殿外走去,因為剛才在殿外,錦宸宮的內監正在宮門口徘徊。
小遊去來匆匆,隻見他興奮的走向閔浩帝,對這閔浩帝幾聲言語,閔浩帝臉上的憂色頓時清減不少。聽完小遊子的言語,閔浩帝突然把眼光拋向棠繼禮,沒有了剛才的躊躇猶豫,滿是堅定的對棠繼禮言道:“棠大人舟車勞頓,先去鶴連閣休息片刻,朕會盡快安排你們婦女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