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傾城喜悅的看向武士賢,對娟子的惦記,對徐君豪的擔憂,所有的一切都因為武士賢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而終於衝淡成呼吸的空氣,雖然還有淡淡的憂慮,但是,在那喧天的擔憂麵前,所有的憂慮都變得風輕雲淡。
“老朽沒必要騙你。”武士賢的話語好似是何傾城賭氣一般,冷冷的,讓傾城莫名的想笑,這個老人,竟然有著怪仙一樣的性情,但是傾城的喜悅剛至,武士賢冰冷的話語,就再次把傾城推向了無助的邊緣。
“貴妃娘娘想知道的老朽都告訴您了,這裏肮髒齷齪,怕汙了娘娘的貴體,還請娘娘移駕。”武士賢的聲音淡淡的,傾城就那樣沒有任何表情的看向武士賢,楚莫言也是不解的看著武士賢那張淡漠的臉,整個世界,靜的隻有幾人的呼吸,在逼仄的空氣中奔突。
“武大人,傾城這次過來並不是為了徐君豪的事情,而是為您。”傾城的聲音終於打破天牢的寧靜,武士賢卻好似沒事人一般的不看傾城,隻顧著盯著自己麵前的牆壁,好似灰暗的牆壁上有著無數的玄機。
傾城見武士賢沒有言語,忙再次言道:“武大人,傾城這次來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煜和的江山社稷。”傾城的話語帶了幾分凝重,但是武士賢依舊沒有言語,好似他多年來一直努力捍衛的煜和的江山社稷與自己無關。
“武大人,傾城求您。”傾城在武士賢的身側盈盈下拜,虔誠的如同信徒拜向自己崇拜的圖騰。再也沒了言語,隻是靜靜的跪在那裏,等待武士賢能夠有絲毫的回應。
武士賢並沒有因為傾城的行為而轉變自己的態度,依舊麵對牢房坐著,一臉的坦然。
“武大人,你可知給你下跪的是誰?她可不僅僅是我煜和的傾城皇貴妃。”楚莫言也等著武士賢有所表示,最終卻因為他的毫不動容而出言勸告,他自己都搞不明白,這個精忠為國的老臣,怎麼會在這個危急的關頭如此的沉得住氣,她更敬佩傾城的屈尊,能為了天下社稷,對武士賢下跪。
“老臣不知跪在我麵前的是我煜和的傾城皇貴妃,如果我沒聽錯,剛才她隻是說自己是一個為愛人來請我的女子?”武士賢轉臉看向楚莫言,一臉得逞的神色。
“這位姑娘,您是傾城皇貴妃?”武士賢接著問傾城。
“傾城隻是個為自己愛人天下社稷而求武大人的女子,武大人大可不必在乎那些虛名。”傾城依舊不肯以皇貴妃的身份相挾,誰都清楚皇貴妃的身份可以讓傾城輕而易舉的將武士賢請出,但是傾城更明白,以自己的身份來強行將他帶出,定不會得了這個老臣的心,所以,她選擇讓這個老臣心服,雖然有難度,但是她還是甘願一試。
“武大人,皇上被琳妃挾持,如若您不幫傾城一把,恐怕煜和的江山要遭無妄之災,傾城知道武大人之所以被打入天牢都是因為傾城,更是因為煜和的江山社稷,請您再次為煜和的江山社稷考慮,挽江山於危難之中。”傾城低聲的請求,武士賢依舊是一派風輕雲淡的淡定,隻有楚莫言,那張如玉的臉上終於不複有溫婉和善,仿若瞬間就有冰霜凝結在他的臉上,呆呆的看向僵持著的傾城和武士賢。終於還是開口,他的心底對傾城的擔憂和愛憐超過了自己所有的籌謀。
“武大人,您可知道大隋為何會幾日之內就攻陷了渠成?”楚莫言的臉上雖然掛著層層的冰霜,但是還是開口,因為他不忍心看著傾城在這僵持的空氣中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