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公公。勞煩你給群臣讀一下?”董良將手中的書信也一並交到遊公公的手上。
“皇兄,見麵如晤,臣弟已隨傾城長公主到達煜和,不能再為父皇盡孝,請皇兄代為之,對於皇位,臣弟不及兄之雄才偉略,況而今已深陷兒女情長之中,有違兄之諄諄教導,乞兄見諒。待父皇駕崩之後,還請皇兄已不孝之名奪弟之位份,後可稱月罹患惡疾,不久人世。於國,臣不能為國分憂,於家,弟不能為父盡孝,乞兄諒解弟之深情一片。 叩首。 月於大隋承德五年四月。”小遊子將慕容冷月的家信讀完之後,看向慕容冷月的時候,臉上竟是敬重異常,群臣也因為慕容冷月的這封家信,紛紛倒戈,相信慕容冷月不會將煜和陷入災難。
“你以為哀家是個婦道人家,就覺得可欺是不?妄造信件,混淆視聽。”太後怒視著董良這個破壞了自己籌謀的男子。
“太後可以親眼看看上麵是否有大隋睿王爺的印信。”董良也是處變不驚的看向太後,小遊子在他話罷就將那封印信交到了太後的手上,太後看了眼家信,突然的使力,將信一撕兩半,這無疑更佐證了信的真偽。
“太後,您撕了也是沒用的,這裏還有大隋皇帝的聖旨,對睿王爺的安排正如他信中所求。”棠繼禮看出了太後的心虛,揚起了手中明黃的聖旨。這本是他帶來要交給慕容冷月的,可是還未來的及交給慕容冷月,就見今日一早慕容冷月被羽林衛帶走的消息。所以他才帶著信件聖旨與董良一起闖進朝堂,幸虧自己的迎聖大使身份,才能如此的在煜和暢行無阻。
“不可能,不可能,睿王爺你不是一直想奪了執王爺的皇位麼?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吉祥呆呆的看向慕容冷月,似乎要在慕容冷月的眼中尋找到什麼一般。
慕容冷月輕蔑的看了一眼吉祥,轉眼看向傾城,滿眼的情深義重。傾城卻在看著吉祥,看吉祥臉上突然生出的惶恐,讓她不解。
“王妃,睿王爺藏在您的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扳倒執王爺,你不能信他的,你真的不能信他。”吉祥低聲的言語,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她一直按別人的吩咐做著,可是,事情進行到了這個地步,她才恍惚覺得,自己是錯的。
傾城失望的看了一眼吉祥,轉眼看向太後,看太後臉上喜悅退去之後漸漸浮上的慌亂。吉祥也順著傾城的眸光看向太後,突然,整個人就跪在地上,哀哀的請求。
“太後娘娘,求您,求您把王妃貶黜煜和,您答應我的,隻要我指認了睿王爺,您就讓王妃回去。”吉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而聽了傾城這些話的太後卻要撇清關係一般的對吉祥置之不理。
整個朝堂,再次恢複了寧靜,隻有吉祥的聲音,期期艾艾的在朝堂上傳出。
“皇貴妃,這下您與睿王爺的關係更是牽扯不清了呢。”太後終於恢複了剛才的冷硬,話語中依然帶著幸災樂禍。
“太後娘娘,您不能……”傾城突然的無言以對,麵對慕容冷月的摯情,她自己都無法保證以後與慕容冷月都是如現在這般如水的純潔。
“也不是哀家多想,這孤男寡女,尤其是一個還有情,同居錦宸宮中,哀家真是不放心呢,閔浩畢竟是一國之君,以後的皇嗣哀家真是擔心他血統的純正。”太後的聲音裏在整個朝堂響起,如同尖銳的針,直刺向傾城和朝臣的心中。
“傾城斷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如若太後有所擔心,還請太後為睿王爺另辟居室。”傾城說話的時候已經跪在了地上,話語虔誠。
“那你們有見麵的機會就難保會……”太後的話語再一次不失時機的傳來,讓傾城的心再次絕望,太後話語之間,就是在逼著兩人永世的分離。可是,真的能麼?傾城不敢想自己,沒了慕容冷月的日子會是怎樣,沒有人陪自己彈琴,沒有人陪伴她淒清的時光,從來沒有覺得慕容冷月已經充斥進了自己的生命,可是隻要想到他的遠離,心,就疼痛莫名。傾城看著慕容冷月滿是疼惜的臉,莫名的,淚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