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把這麵菱花鏡懸在了半空中,閉目念起咒語。這麵鏡子變得有一扇門大小,鏡中並沒有出現人或景物,而是白茫茫的一片。紫蘇睜開眼後,遙指了一下鏡麵,一道紫光射向了鏡中,卻馬上消失在了迷霧當中。
紫蘇垂著頭喪氣地離開,厚樸歎了口氣也向鏡中射出一道黃光,這道黃光和紫蘇的紫光一樣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反應。小紫、小蘇、小厚、小樸也分別向鏡中射入紫光和黃光,他們的光比厚樸和紫蘇的明顯弱了許多,也沒有那麼精純。他們輪流做著這個動作,看起來並不怎麼費力,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越來越沉不住氣了,這個舉動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小厚和小蘇為了站在鏡前,沒留意到對方還不小心撞了一下。
……
李雩才進來,這個女人就把門給關上了,李雩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把門給重新打開,可是她就守在門前,繞不過去。李雩心知不好,世上有哪個良家婦女會強行把一個陌生男子留在家裏?
關上門後,她轉過身幾乎是流著口水說:“我等了你好久,你怎麼才來?”
李雩後退了幾步,暗罵自己一時被她的美色所惑,又想,難道她引*誘劉貴來的目的就是想把我給引出來嗎?已經落到圈套裏了嗎?劉貴呢?劉貴在哪裏?
李雩後退幾步,女人就前進幾步,她雖說是妖怪,但長得確實很美,似乎沒有野豬那麼可怕。
狐狸精最大的本事就是揣摩男人的心思,她從李雩的神情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欣賞,得意地咯咯笑著說:“我叫玉兒,我是不是長得很美?不要走呀,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玉兒對自己的美貌非常自信,有的時候甚至是一個背影就能讓男人在大森林裏不要命地追逐,直到最後落入自己的陷井。以她看來,神也是一樣,**********,隻要用如絲的媚眼把他給牢牢纏住,然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若是早兩個月有這樣的美人兒對自己情意綿綿,李雩說不定真的會心猿意馬,想去摸一摸那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的臉,看看是不是果然能夠掐得出水來。
自從當了神後,李雩對女人的感覺不同了,那天差點就可能看到劉迎春的*體卻提不起興趣。在那時還為自己不是男人了而傷心,可後來漸漸發覺明明一輩子沒有碰過一個女人,偏偏感覺在百花叢中閱人無數一般,興奮、好奇、衝動……這些心理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屑、鄙視、厭倦,最多也是不反感而已。當然紫蘇是個例外,可是紫蘇看起來才十一二歲,根本就算不得女人,在李雩的心裏時而是小女孩,時而是長輩。
玉兒不知道自己使出對男人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卻起到了反作用,李雩隻覺得惡心,看她就像看一隻發*情的母猴子,還為自己的一時迷惑後悔不已,似乎更加驗證了對女人的觀感是正確的。
既然她在裝模作樣,也不妨應付一下。李雩把小混混的麵具戴上,不正經地笑道:“姐姐要是真喜歡我,就別把我的人關在外麵啊!”
李雩自己都佩服自己說謊的本事,連眼珠都不用轉一下,簡直天衣無縫,說著就伸出手想去開門。
玉兒卻攔住去路,青蔥般的手指抓向他的手腕,一邊猶在笑道:“他們不在我們才好辦事呀,弟弟。”
她的言下之意汙穢不堪,李雩飛快地把手抽了回來,心道好險,還真不好對付!
玉兒還以為憑自己的美貌可以手到擒來,卻撲了一個空,心中不爽,臉色一沉道:“難道弟弟才來就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