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
“你!”
李雩痛得一聲尖叫,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明白馬如龍為什麼憑白無故就變了臉。
虛雲等人急得就要動手。
馬如龍又快速地把尖刀拔了回來,李雩低下頭一看,胸膛上連一滴血也沒有流出,又恢複了原狀,與此同時痛感全消。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這就是傳說中的金鋼不壞之身了嗎?
看得出他們仍然不信,馬如龍把刀子遞了過去。
厚樸接過刀子,想要劃破自己的手指,用了老大的力卻切也切不進去。紫蘇搶過刀子在自己的身上試了試,也是一樣。虛雲更離譜,用力地往自己的大腿上捅了一刀,結果刀斷了,大腿什麼事兒也沒有。
四人高興得又蹦又跳,這實在是太好了!連奇門遁甲也用不著了,隻有打別人的份,別人休想動得了他們,這是多麼愜意的事!
神包括執法神、保護神、專職神、管理神,比如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天兵天將就是執法神;李雩、孫家慶、陳傑、伍絹、靈孩兒,還有以前的藥師爺都是保護神;四值神、土地、龍王、滿天的星宿等是專職神;再上麵的玉皇大帝以及天庭的許多神仙都是管理神。
他們是保護神,卻很多時候連自己也保護不了,還要提心吊膽的逃命,忍受傷痛的煎熬,甚至是垂死的掙紮……這些他們真是受夠了!所以紫蘇和厚樸一想到攤上了個“暴發神”就覺得到了前途暗淡;所以李雩才會拚了命地練習飛行術,後來又沒日沒夜地鑽研結界;所以彬郎情被困在城隍廟受盡了折磨也不敢回家,有了三色花本該高興,卻又無顏麵對她因為失去花瓣而生出的滿頭華發,更怕她變回原形,甚至為了救人而犧牲……
現在終於好了,紫蘇都激動得哭了起來,連彬郎都有些情難自抑,而李雩的那雙賊眼閃閃發亮,一看就知道又憋著壞主意。
“金鋼不壞之身的原理也和打鐵一樣,先粗加工,然後淬火,最後是敲打。你們剛才喝的水,和在第一關時下的雨都不是一般的水,那是七寶蓮池裏的功德水和觀音大士淨瓶裏的水。”解釋完,馬雲龍又牛哄哄地說,“除了陣法和水以外,難度最大的卻是剛才的杵法,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重不得,輕了又不起作用,整個佛門都找不到我這樣的高手,所以金鋼不壞在他們手中根本就沒有用處。”
“你就吹吧!”彬郎深表懷疑,“你的意思是佛門有法門,卻沒有你這樣了不起的打手?連如來佛祖也比不上你嗎?你以為自己是武曲星下凡?”
“愛信不信!”馬雲龍毫不在乎,“我不要你們領情!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由我操刀才讓你們隻受到最少的苦,卻得到最完美的金鋼不壞之身。你們三個夠義氣,要不是堅持跟著他走了這一遭也不會得到這樣的福報,可就是累得老子夠嗆!”
馬雲龍又有意無意地瞥了倒在地上的持正一眼,持正此時閉著眼,但馬雲龍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他是能夠聽得見的,但有沒有上心就不得而知了。
“不對,雲鎮子一定沒有這麼好心!他憑什麼對我們這麼好?”李雩突然從天上掉餡餅的喜悅當中清醒過來,冷冷地說,“說吧,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彬郎狠狠地瞪了李雩一眼,在他看來這樣子太不識好歹了!
紫蘇夢囈般地說:“多好的神啊!一定是看我們為民請願,所以才恩賜我們金鋼不壞!”
連厚樸都說:“人家可是地仙之祖,說不定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我們賺大發了,又遇到了和藥師爺一樣好的神!”
李雩卻堅持自己的判斷,對他們的幼稚病嗤之以鼻,並為跟了自己一年多仍然沒有長進深表遺憾。
“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你見到他後幫我去問一問,要是沒事了,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馬雲龍不再搭理他們,走過去象修理桌椅一樣對持正一番敲敲打打,把錯位的筋骨又複了位,心情複雜地說,“你帶他們去見師尊吧!”
厚樸把無情棒從柱了上拔了出來,而虛雲的那柄寶劍已經廢了,由持正帶領,四人走到大殿門口,李雩又回過頭來狡黠地問:“我不會想出血也出不了吧?這樣我在關鍵時刻就不能用血寫符了,那樣威力就會大減。我沒有求你們給我金鋼不壞,這方麵的損失怎麼補償我?”
“哈哈……你可真滑頭,難怪師尊早就說你是不會領情的!”馬如龍走近過來,李雩的小刀也不知怎地就到了他的手中,眼睛眨也不眨地捅進了李雩的大腿。這回他沒有立即把刀抽出來,血順著李雩的大腿嘩拉拉地流了下來。
李雩痛得哇哇大叫,後悔自做聰明,這下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