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十八樓層,從房間冒出的,從樹上跳下來的,幾乎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家夥,刀光閃動,棒棍揮舞,兩百人馬密密麻麻地向袁宇龍所在的房間湧來。
“哈哈哈,刀疤李,你夠狠啊!”退無可退,袁宇龍守在門口,卻一點也不絕望,反而抽出背後的砍刀,指著遠處的刀疤李,哈哈大笑起來:“******死刀疤李,你當年被我砍了一刀在臉上,右臉全毀!你就幹脆點,再過來讓我砍一刀!搞個左臉全毀!湊個成雙成對!多麼爽快!”
“原本想餓死你的,是你逼我的!”刀疤李摸著臉上的傷痕,想起陳年往事,不免有些咬牙切齒,怒吼出聲:“給我上!把他砍個半死!記住!是半死!我隻要半死!”
“是!老大!”兩百小弟嘮喝著,蜂擁而上。
“******,夠種!來吧來吧,都來吧!”袁宇龍狀若瘋狂,內心卻冷靜無比:“格老子的,這一眼看過去怕是兩百多人,哥得砍到什麼時候才砍的完?”
也就是這個時候,第一個小弟衝到了前麵,刀光一閃,一把長長的西瓜刀揮出,砍向袁宇龍的左臂。
袁宇龍大袍一甩,一步踏上,右手的鋼刀迎向劈來的西瓜刀,叮的一聲把其斬成兩斷,餘勢仍不減的砍在那小弟的臉上,血液四濺間,袁宇龍的身體一低,左手一抓那小弟的身體,好像拿著一個人體盾牌般,發力推進,右手的刀也不歇息,而是不停的向兩側揮砍。
這一刻,他不退反進!
眼見同胞兄弟擋在前麵,一時間,眾人不知該如何下手,隻能紛紛退開,或是從兩側抽空捅過去。
袁宇龍手中的刀也不知道是何材質,鋒利無比,砍在刀上,刀斷!砍在棒上,棒離!而砍在人的手腳上,那手腳立即分家!而那黑色大袍也是奇特,即使有刀子捅到,卻好像捅在滑溜溜的鱗片上,力道被卸到一旁,根本就傷害不到袁宇龍!而棍棒打實時,卻令人有一種打在粗厚無比的牛皮上的感覺,力道減少許多。
“好刀!那衣袍也不錯!”姓船的壯漢眼睛一亮。
“黑龍刀,黑龍袍這兩個物品是一個特級觀想師的傑作,也是以前黑龍會的鎮幫之寶!”刀疤李掩飾不住目光中的垂涎三尺,道:“普通人擁有黑龍刀,可以輕鬆砍開一般的軍用合金!而那黑龍袍隻要穿上去,便是高斯手槍的子彈也能有所防禦!”
“好!這兩個東西,我要了!”姓船的壯漢,語氣斬釘截鐵。
刀疤李張張口,雖然什麼也沒說出來,但眼睛裏閃過一絲陰狠。
“他奶奶的!爽快!”頂著那小弟的身體連衝十米,袁宇龍一腳踢開,一招橫掃千軍,如卷雪般,刀光揮灑間,斷刀飛揚,肢體亂拋,那血液更是跟不要錢般亂噴。
黑龍刀在血液的渲染下,刀口越來越明亮,而刀身上的那條龍卻是越來越鮮紅,好像要躍出來騰飛般。而那黑龍袍在血液飛濺中,順著袁宇龍大開大合的動作,把噴發而來的血液引導而下,像小溪般滴流地上,自己卻是一塵不染。
這才一會,已經有十多個小弟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叮咚!電梯門緩緩打開。
“我擦!龍哥這麼猛?”南宮輝還沒踏出電梯,就把這一幕深深的映入眼眶中,渾身的血液一瞬間被刺激開來,禁不住沸騰。
“這就是黑社會?”眼見袁宇龍在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把鋼刀砍進砍出,南宮輝忍不住心生向往,同時眼尖的他也注意到那刀和那衣袍的不同來。
“小鬼,你來錯地方了!立即回去!”電梯門口還站著一個壯漢,見電梯的門開後是一個小屁孩,而且看著血肉橫飛的場麵呆呆發愣。他心裏好笑,嘴巴卻是一歪,開始趕人。
“我是來找刀疤叔的。”南宮輝咧嘴一笑。
“******,呼呼,靠!******,就會仗著人多!”袁宇龍又砍了兩人,在群刀亂棒中,艱難地退回四號房間,然後一步也不退,死死堅守,揮舞著黑龍刀招架,大喊出聲:“死刀疤李,******你有本事就過來!讓哥砍你一刀!”
“白癡才跟你拚!”刀疤李坐在沙發上,好像在看一場活色生香的電影般,還不時用鼻子吸吸麵前的****,靈魂飄飄間,眯著眼睛,對於小弟們的傷亡視而不見。
“可惜!剛才若是能再衝個十米,便可拿槍打死那白癡了!”袁宇龍見刀疤李不上當,也是無可奈何,隻好專心應付眼前的眾人,但體力卻漸漸支持不住,一時間險象環生。
“老大,這個小鬼要見你。”一個小弟走來,語氣恭維,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屁孩。
“小鬼?”刀疤李睜開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南宮輝,實在想不起自己有哪個親戚跟他長的像,便出聲問道:“小鬼,我沒見過你,但你認識我?是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