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炤煜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不走嗎？”
“我為什麼要走？”笑笑輕笑了下，看到他今天所有的表現，她突然有些心疼他。
齊炤煜輕哼了聲，“冷歆走了，她是你的好朋友，你難道不應該跟她一起走嗎！還在這裏幹嘛！”
“我當然是在這裏做你的助理了，還能幹嘛？”笑笑一時就有些著急了。
聽到她這麼說，齊炤煜心中的觸動不是一丁半點，眼中卻還是充滿了冷漠，“我不用，我並不想養個大小姐在我這裏，你也趕緊給我走！走！”
“你說什麼？”笑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齊炤煜冷笑了下，“我讓你走，你耳朵是聾的嗎？”
“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走！”笑笑氣憤地瞪著他，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個溫柔和善的齊炤煜。
齊炤煜神情更加的冷漠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給我離開，要麼就讓我的人把你給扔出去，你自己選擇吧，不要逼我。”
“什麼？”笑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還有那麼一絲的驚慌失措，“齊炤煜，你這麼做有點過分了吧？”
齊炤煜冷笑了下，笑容中帶著那麼一絲苦澀，“過分？哼，這就過分了嗎？你要是再不走，我還有更過分的事。”
“齊炤煜，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笑笑從沒有一刻感覺那麼難受過。
“朋友？”齊炤煜冷嗤了聲，挑眉笑看著她，“笑笑同學，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我什麼時候跟你是朋友了？嗯？”
笑笑心裏難受極了，強忍著不讓眼中的淚水流出來，苦澀和心酸像潮水般朝她湧來，“你……”
“我怎麼了？”齊炤煜笑得十分肆意，眼中的冷漠顯而易見，“還是不相信嗎？你啊，還真是一個單純的人，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做那兩年朋友嗎？還不是因為你跟黎葉櫻是好朋友，如果沒有這個身份在中間，我會跟你做朋友？”
“你混蛋！”就算再怎麼不相信，現在眼前的一切也不可否認了，笑笑上去就要扇他的臉。
齊炤煜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混蛋？對，我就是個混蛋，所以，你趕緊離開吧，不要再待在我身邊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
說罷，直接把她甩到了一邊，笑笑苦澀地笑了下，“好，這是你說的，放心，我再也不會待在你身邊了，你就一個人好自為之吧！”
“砰”地一下，笑笑摔門而出。
齊炤煜頹廢地坐到辦公椅上，眼中充滿了蒼涼，“對啊，我就是個混蛋，混蛋到身邊沒有一個朋友，混蛋到從小到大幾乎所有人都討厭我，可是，這又能怎樣呢？又能怎樣！”
“轟！”
他把桌上所有的書都推了下去，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裏又踢又砸，乒乒乓乓，一陣淩亂。
——
“夜玨，你來了。”奶奶代語瑤和藹可親地迎了上來，看到冷歆的時候，頓時眼前一亮，上去就抓住了她的小手，“葉櫻，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
冷歆本能地想要把手抽回來，可想到寒夜玨之前在路上跟她說的話，他的態度都已經那麼好了，她自然應該答應他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