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現在清楚你是假的，那我請問，你什麼時候認為自己是真的了？”
寒夜玨微笑著轉過了身，一份色彩繽紛的水果拚盤展現在了冷歆麵前。
冷歆抿了抿唇，看著他那不帶有一絲虛假的清澈眼眸，她伸手拿了一塊蘋果，放到了嘴裏，輕輕揚了下眉。
“我從來都沒有認為我自己是真的，隻是你一直說我是真的而已。”
寒夜玨輕輕地點了下頭，拿著水果拚盤坐回了沙發上，“那現在一切不都明了了嗎？”
“怎麼就明了了？”冷歆十分不解且著急地坐到了他身邊，直直地看著他。
“我回來的時候跟你說的話你都不明白嗎？你看你之所以對我這麼好，不就是因為把我當成黎葉櫻了嗎？那真正的她現在回來了，我自然是要離開了。”
“你想離開？”寒夜玨輕輕挑眉，拿起一瓣橘子塞進了她的嘴裏，笑容格外柔和，狹長的眼眸中散發著燦爛的光芒。
冷歆邊嚼邊說話，臉上略有些不自然，“這個……”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寒夜玨輕笑著刮了下她的鼻頭，側著身子靠在了沙發背上，微笑看著她，“從你現在的神情來看，就知道你肯定不想離開我，還有，前些日子，都是我在說你就是她，你也隻是否認，根本沒有離開，這已經很能說明一件事了。”
“說明了什麼？”
冷歆此時腦子居然有點轉不過來彎了，一臉迷茫地眨巴了兩下眼。
寒夜玨笑得柔和，猛然湊近她的臉，“說明你愛上我了。”
“那……”冷歆被他驚得愣了下，神情有些呆滯，上下兩瓣嘴唇不自覺碰了下。
寒夜玨臉上的笑容陡然放大，伸手捏了下她的鼻頭，“那我自然跟你想的一樣，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更不要害怕，從今往後的每一天，都會是隨心所欲的。”
說罷，他站起了身，朝她伸出了一隻手，冷歆現在腦子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總感覺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虛幻的。
寒夜玨也隻不過是她幻想出來的罷了。
那既然是幻想，就往開心的方麵想一下吧。
很是自然地把手放到了他的手裏，感覺到他真實的溫度，冷歆有些想要撤回，可寒夜玨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迅速地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朝樓上走去。
冷歆真的很想要拒絕，很想要把自己這些天做的錯事都告訴他，更想要把盛斬言的所作所為通知給他。
可是偏偏，說不出一個字。
就隻想要這麼一直跟著他走，想要永遠都不停下來……
——
“老弟，你走這麼快幹什麼？”
方蕭快步跟上方昊，拽住了他的胳膊，方昊不願意轉過身，憤憤地哼了聲，從背影都能看出他的不甘。
“不想再待在這種地方了，那個白胡子老頭實在是太討人厭了，剛剛我想跟他說話，他都不理我，還有，他們都沒給我一個機會，居然就那麼選擇了寒氏，我算什麼？憑什麼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