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婭伶看著他那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不自覺笑出了聲,“反正你想讓別人做的,人家就該做,就算是不願意,也能被你說得不得不去,不去就跟大逆不道似的。
不過你想想你剛剛說的話,再結合咱們年輕的時候,那時你不想參加晚會,父親他逼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受?還有當初咱們戀愛時,我被那些女人為難,你又是怎麼做的?”
寒遠顯然有些不自在了,可還是一副十分倔強的樣子,“行,你說的都對,就算是我為難他了,不過那又能怎樣?”
“那又能怎樣?”
翟婭伶氣極,笑了笑,“寒遠,沒人提醒你,不代表當年的事沒有發生,碂暉不在人世了,我也很傷心,但不代表你就可以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當年隻有十歲的夜玨身上。
你到底清不清楚,他這些年以來為你承擔了多少?”
寒遠眼眸中閃過一絲掙紮,衝著她笑了笑,充滿了撒嬌的意味,“婭伶,你可是我的老婆,怎麼能向著那個臭小子呢?我可是會吃醋的哦。”
“寒遠!”
翟婭伶雖然每次都對他這樣的做法很沒有抵抗力,可這次,她感覺必須要認真談一談了。
寒遠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環在她腰上的手臂緩緩地鬆開了,轉身一步地朝窗戶那邊走去,聲音縹緲而充滿磁性。
“你知不知道當年南天醒來之後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什麼?”
翟婭伶滿眼疑惑地看著他,都已經好久沒見過他這個模樣了,隱隱約約有些心疼,能夠感覺到,他心裏一定藏著一些事,隻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寒遠嘴角勾起一抹略微有些苦澀的笑,“他說,是夜玨殺死了他的爸爸媽媽,他親眼所見。”
“什麼!”
翟婭伶眼眸中充滿了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怎麼可能?”
寒遠淡淡地輕笑了聲,“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些年一直都在調查,但我始終沒有查出來什麼有用的。
我真的不想去相信,可是你知道嗎?南天他那是不過就是個五歲的孩子,而且還跟夜玨很親,他怎麼會隨隨便便陷害夜玨呢?”
翟婭伶眼眸中的光微微顫動了兩下,邁著不快不慢地步子走到了他的身後,輕輕環住了他的腰,小腦袋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感受著屬於他的溫度。
溫柔的聲線略微帶著一絲波動,“阿遠,我感覺夜玨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害碂暉他們的,他那時候也不過才十歲,就算他比許多人聰明,也絕對不可能會幹傷害自己哥哥嫂嫂的事。”
“我清楚,我當然清楚。”
寒遠淡淡地笑了下,兩隻大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夜玨的秉性我是知道的,他善良,正義,有特別有自己的主張,雖然有時候感覺腹黑了些,不過也絕對是一個不會害人的孩子。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說我相信南天,而是告訴你,南天他相信他所看到的,他本來就已經對夜玨心存芥蒂了,如果我再對夜玨好,他又當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