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地大喊了出來,“寒夜玨!你非要這樣嗎?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實話?所有的說話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要是非得認為冷歆就是真正的黎葉櫻,那可以啊!你完全可以跟著自己的心走,為什麼非要聽我說的話!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你自己不聽!”
盛世昌原本臉上的表情是跟盛斬言一模一樣的,可聽了盛斬言說的那一番話之後,臉上的恐懼慢慢地消散了下去,綻放出一絲瘋狂的色彩,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幽冥之界傳來的一般。
“寒夜玨,要給我們注射毒品嗎?好,你打吧。”
“……”這老頭瘋了?
寒夜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盛斬言則是愣住了,神色間充滿了不解,“父親,您這是做什麼?毒品,他這可是毒品啊,一旦注射進去,我們這輩子就完了!您不會想死吧?”
“我現在死與不死,有什麼區別嗎?”
盛世昌輕輕歎了口氣,臉上竟然現出了一絲解脫,“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不停地在外逃亡,原想著可以找一個好的工作,然後換個身份好好活下去,可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所以就這麼流浪。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流浪了快要二十年了,累了,我真的累了,斬言,你當年看到的沒錯,黎葉櫻的父親強占了你的媽媽,我上去殺了他們兩人,又把黎葉櫻的媽媽給殺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黎葉櫻父親的錯。”
“把所有的都給他打上一支。”
寒夜玨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下的命令極為冰冷,針管準確無誤地紮在了盛世昌的胳膊上,盛斬言剛剛一直都在思索盛世昌說的話,當看到針管紮上的那一刻,他的大腦一陣嗡嗡。
瘋狂地想要掙脫禁錮著他的兩個人,“寒夜玨!你還真打!你個混蛋!我恨你!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王八蛋!有本事你放了我,咱們兩人單挑!”
原本是一直瞪著寒夜玨的,餘光突然撇到那醫生又抽起一管子紮在了他父親的胳膊上,雙眼頓時沒了任何光彩,看著一管子一管子的東西紮在他父親的胳膊上,都已經數不清有多少了。
“撲通!”
盛斬言雙眼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倏地坐到了地上,癱軟地像一團泥巴,看向寒夜玨的目光是絕望而淒厲的。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難不成是為了黎葉櫻?可能也是他們有錯在先,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父親?還是說你為了冷歆,她隻不過是我的人,我怎麼對她是我的事,你憑什麼為了她懲罰我們?你憑什麼!”
“盛斬言,別把別人當傻子。”
寒夜玨平靜地俯視著他,狹長的眼眸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沒有氣憤,沒有冰冷,更不帶有一丁點的柔和,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像是接近死亡的邊緣,就隻差臨門一腳。
“停。”
寒夜玨輕輕開口,醫生那邊立刻停了下來,盛世昌的臉現在都已經變成紫色了,像是中毒了一般,但此刻還是有挺好的精神,隻不過一直在不停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