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這是在跟我聊天嗎？”
笑笑察覺到寒夜玨此刻的情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而且之前他可是從來沒有對她這樣說話過，一般都是給她下達了命令之後就讓她走了，今天倒是跟之前相比大有不同。
“馬上就要過年了，雲晞定是要你回去跟她一起過的，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也在等著你，你就不要再為我的事操心了，不然他們隻怕會把我給吃了。”
“……”原來是這樣。
不過不用用吃了這個詞吧，他寒夜玨那麼厲害，就算他真的在過年的時候都把她留在外麵，其他人也隻是敢說說，誰又敢真的動真格呢？
盡管如此，笑笑還是因為他的話笑了出來，從沒想過她的老大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都感覺有點像寒南天了。
“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起來？”
聽到寒夜玨說的話，笑笑感覺到了一絲異然，立刻抬頭看去，發現他此刻竟然笑了，而且還是那種十分自然的笑。
都已經多久沒在他的臉上見過笑容了，之前那麼多天都是強顏歡笑，雖然沒有人能夠逼他，但他似乎在努力改變，讓自己不再做之前那個暴戾的男人。
他似乎……正在往溫柔那方麵發展。
還記得之前有一次他半夜把她叫過來，原以為隻要派發什麼緊急任務，沒想到他是問她一個男人要怎麼溫柔，什麼樣才是溫柔。
最令她想笑的是最後一句，他這樣的還有救嗎？
記得她那時候說的是，老大您其實已經很好了，不用再往溫柔方麵發展，性格這個東西啊，每個人都會有些不同的，您不用因為別人的話刻意改變。
我會因為別人的話改變？
他是這麼說的。
記得寒夜玨當場就怒了，臉上還有些窘迫，似乎是戳中了他的痛處，他原本就不容許任何人說他一點不好，現在居然被人說成會在乎別人想法的人。
他才不要做這種人！
“那不就對了，既然您不會因為別人的話改變，那就不要變得溫柔了，就現在這樣挺好的。”她當時接了這麼一句話，寒夜玨似乎是在強製壓製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那麼容易憤怒。
後來，他是這麼說的。
“可她不喜歡，我不知道怎樣讓她歡喜，也不知道怎麼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笑笑深刻地記得那個畫麵，盡管是在黑夜，她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寒夜玨嘴角掛著的一抹苦澀與傷感。
她從沒見過那樣的他，略有些狼狽，卻深情地讓人心動。
她當時並沒有問是誰，因為是個人都知道，他心裏就隻有那麼一個人。
從始至終，就隻有黎葉櫻。
不過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黎葉櫻已經變成了冷歆，也許是寒夜玨感覺就算是什麼都不記得的黎葉櫻，他都不能讓她愛上他，那豈不是很失敗？
所以，他才會專門把她叫過來詢問。
記得她當時沒有給他什麼確切的答案，也沒有給他支招，就說一步一步來吧，要不看看書，書上可能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