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看著他,無可置疑。緊接著逍遙仙人一揮手,房間的門陡然打開,隻見青衣老者邁著艱難的步子跪在了我的麵前道:“老朽當日也是受人所製。。。求姑娘饒恕。。。”
逍遙仙人看著我道:“如何處置,全憑你一句話。”
我無力的靠在木桶上,打量著這個青衣的白胡子老者,他麵色微微發青,而後道:“你中毒了?”
白胡子青衣老者連連拜道:“姑娘慧眼,老朽正是因為如此才受製他人,倘若老朽不聽她的指揮,這傾城之人恐怕無一人能活下來,希望姑娘體諒。”
我無力的擺了擺手道:“你走吧,明日我們便會離開這裏。”
白胡子老者這才蹣跚著起來,我問逍遙仙人:“他的毒你是否可解?”
逍遙仙人淡淡的瞥了那白胡子老頭一眼道:“可解。”
隻見白胡子老頭又衝逍遙仙人跪了下來,口中直呼道:“求大俠網開一麵救救我這個老頭子吧。”
我不禁一陣好笑,這樣一個即將入土了的人居然也這樣貪生怕死,所謂大義,也不過爾爾。
博係敬辰隻是扔給了他一個瓶子道:“服下便可。”
那老頭接過了藥瓶子也不管那是不是解藥,舉起顫抖的手邊往嘴裏倒,喝完之後連連跪拜謝過,這才退了出去。
逍遙仙人淡淡道:“博係敬辰就在隔壁。”
緊接著便向著屋外走去。
我急忙道:“你能不能。。。讓他忘記今天發生的事。。。”
說完我自己不禁吐了吐舌頭,要知道這種事就算是在號稱高科技的現代也是很難做到的,更何況是這古代。這樣一想於是我又尷尬的笑了笑吸了吸鼻子攤攤手道:“算了,今天的事,謝謝你。”
然而我的話剛說完,卻聽逍遙仙人道:“那麼,我走了。”
聽他說就這麼走了,我忽然間有點失落,於是試探性的問到:“你真的要走了嗎?”
逍遙仙人背對著我,淡淡的應道:“是。”
雖然我看不清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但我可以猜想得到,他依然是溫潤如玉。
再等我想要開口時,卻隻看見空蕩蕩的屋子,不知道方才什麼時候,他已經離去了。就連剛才還微微開著的門,也已經關的嚴嚴實實。
罷了,走也罷留也罷,都不是我所能控製的,在這裏有一個人暗暗地陪著我,這已經足夠幸福。
我忽然間就想到了徐誌摩的詩‘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恐怕用這幾句式來形容他的來去如風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浴桶裏的水依舊溫熱,我舒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開始清洗,我好奇地撩起這澄清的水,不明白究竟有什麼功效居然可以在明天就是我完全康複。隻是身上臉上的傷疤處已經微微有些癢了,看來,藥效已經發揮作用了。
看來,今天到明天,我就隻能是在浴桶裏度過了。。。可憐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好吧,睡覺。。。我睡覺。。。
朦朦朧朧中,有人的手指正輕輕拂過我的臉,那種指尖劃過的涼,浸遍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