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與我相視一望,看來,事到如今就隻能這樣了,而我們唯一的目擊證人裳兒,希望她能對我們有些幫助。否則,我們就隻能等佟貴妃蘇醒,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禦醫包紮完之後一邊搖著頭一邊拱手衝龍昊道:“請皇上恕罪,老臣已經盡力,佟貴妃本就身單力薄,加之之前的嚴刑拷打,雖然老臣已經為她敷藥,皮肉上的傷害雖然已經得到了緩解,但是精神上的傷痛,老臣無能為力,能不能熬過這三天,就看佟貴妃的造化了。”
龍昊隻是默默地聽著,沒有說一句話。
鳳姐微微俯身指著蹲在角落裏瘋掉的裳兒對禦醫道:“大人請留步,這裏還有一位病人,勞煩大人診治一番。”
禦醫微微點頭,而後走到裳兒的身邊拉起她的胳膊開始把脈。
然而禦醫一邊把脈一邊搖頭,最終無力地放下了裳兒的胳膊歎了一口氣道:“這位姑娘收到了極度的驚嚇,導致神經錯亂,徹底地迷失了心竅。看來,要恢複正常是不可能的了。”
鳳姐仍舊心有不甘,問道:“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這個。。。”禦醫道:“不妨讓當時她看到的景象再出現在她麵前一次,這樣,或許有可能得救。老臣聲明在先,就是如此,這位姑娘的病治愈的希望也是極其渺小的。”
鳳姐微微點頭,而後禦醫叩拜完龍昊之後這才邁著步子退了出去。
我憋了一肚子的話終於在禦醫踏出了皇後寢宮得以訴說,我跑到龍昊麵前仰起頭道:“你知不知道這個瘋掉的宮女是誰啊?她就是梅貴妃的貼身宮女裳兒。”
“梅貴妃?”龍昊驚訝地看著裳兒,而後若有所思道:“對,梅貴妃的父親正是刑部尚書。”
我高興的點頭道:“所以也要把梅貴妃一起叫來審問啊。”
正說著,卻聽公公在門外喊:“刑部尚書梅大人帶到。”
“宣。”
緊接著便看見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微微皺著眉頭跪在了我們麵前,高聲呼道:“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龍昊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朕要你告訴我,佟貴妃的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梅大人眉頭緊皺,而後衝龍昊重重的磕頭道:“老臣。。。領罪,一切都是老臣的錯,求皇上處罰。”
我的心倒是一下子涼了半截,沒想到這個老頭看起來跟她女兒一樣醜,卻比他女兒善良得多,這究竟是怎麼一個世道啊。
龍昊淡淡哼道:“你以為朕會聽你的片麵之詞嗎?來人,將梅貴妃也帶來!”
梅大人聽到皇上這麼一說,頓時整個人險些癱倒在地,卻也隻能無奈,靜靜地跪在那裏不說一句話。
梅貴妃緩緩的邁著步子走了進來,衝龍昊道:“臣妾叩見皇上。”
龍昊冷喝道:“梅貴妃,你可知罪!”
梅貴妃一臉無辜的看著龍昊,可憐巴巴的掩麵而泣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
“還想狡辯!”龍昊指著裳兒道:“那你告訴朕!你可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