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伊弦還在睡夢裏,他正夢到一塊香噴噴的烤肉飄到他嘴旁邊,他全身動不了,流著口水看著烤肉飄來飄去,終於飄到他嘴邊的時候他不耐煩了,猛地一口咬過去
“喵嗷嗷——”波特被咬了尾巴,渾身炸毛地跳起來,轉身對著閻伊弦的臉啪啪啪幾爪子下去。
閻伊弦被痛醒,一臉茫然地睜開眼睛,後知後覺自己毀容了,捂著臉瞪大眼睛道:“打人不打臉!就算你是世界之書我也不會因此原諒你的!”
說著一團水球出現砸向波特,波特尾巴一甩把水球拍飛,水球改變軌跡飛向道淩桓,閻伊弦見狀抬手一個隔空屏障將道淩桓護在裏麵,水球砸到屏障,四散滾落在床單上。
“喂喂,那可是個病人,等會又重傷了。”
“哼,顧好你自己,魔法反噬可不是好玩的。”
“又不是什麼大型魔法,誰叫你沒事去嚇人家,害得我也受罪。”閻伊弦一邊瞪波特,一邊給自己的臉療傷,即使是小型魔法反噬,也弄得他胸口一陣陣刺痛。
波特用爪子撓耳朵,假裝聽不見,扯開話題道:“我讓你救人是為了恢複你那可憐的好人值和魔法,要是你把命搭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閻伊弦聳肩,他當然知道利害,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樓梯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東方今和道廉走進來的時候,閻伊弦眼睛一亮,雖然魔王見過的美人不少——魔法師很少醜的,可是像東方今這樣能夠將狠厲與溫和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糅合成自己獨特的氣質的人太少了,就算他長相普通也是一個極有特點的人,但他俊美的長相和氣質融合,有種頹廢的英俊,令人移不開眼。
“嫂……你醒啦?”巫愛蘭讓道廉稱呼閻伊弦為嫂子,他覺得別扭,話一出口舌頭就拐彎了。他見到閻伊弦兩眼放光,一臉癡漢地盯著東方今,他心裏突然警鈴大作,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小步站在東方今前麵,擋住閻伊弦的目光。
閻伊弦收回目光,恢複優雅的模樣對道廉點點頭。
東方今走到道淩桓床邊,摸到他的床單是濕的,疑惑道:“少將的床怎麼濕了?”
閻伊弦支支吾吾,見波特扭頭跳下床不幫他想主意,最後想了個撇腳的理由。
“他尿床了。”
……
沒人願意相信一個青年會尿床,更何況他是少將大人。
東方今手握拳輕按在嘴邊,咳了咳掩飾現下尷尬的氣氛,“少將夫人……”
“等會,床上那個才是夫人。”閻伊弦立馬打斷對方的話,他認為自己真實年齡比起道淩桓大多了,他必須在小舅子和別人眼裏樹立一個穩重的丈夫形象。
東方今順勢轉口說:“閻少爺,我想向你請教一下你對少將的治療方法。”
閻伊弦假裝正視著他,實際上餘光搜索著波特在哪裏,他的方法和這裏的人不同,要是講出去他擔心暴露自己,終於餘光搜索到床邊,波特伸出來的尾巴尖朝他點點,表示同意。
“請問你是?”閻伊弦問。
“在下東方今,是一位高級醫療師。”
閻伊弦對高級醫療師的特殊不了解,隻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和他一樣俊美年輕的人讓人賞心悅目,“哦,我其實沒什麼方法,隻是以前看過父親的手記,了解過一點詛咒異能。”
“恩。”東方今摸著那個濕濕的床單,一邊聽一邊思考著如何不移動少將就把床單換掉。
閻伊弦注意到他在分心,丟了個“煥然一新”的魔法過去,瞬間將床單烘幹,東方今驚疑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他。
“小意思,風係異能速度快就能立刻卷走水分子。”閻伊弦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東方今聽過閻伊弦的一些情況,在他看來,這個少年異能根基盡毀後,他的白玉樹像是浴火重生一般,蓬勃生長,比他曾看過的天才的根基還要紮實。
但是這個少年對異能的操控未免太過於熟練了?風係元素容易暴亂,他居然能精確地控製風將床單上的水分子卷走。
東方今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閻伊弦見他專心了,就開始繼續瞎掰:“你們沒辦法給他治療,給他下詛咒的人又用了一種方法將這詛咒包裹在裏麵,就像蛋殼包著蛋液那樣,你們的方法打破不了蛋殼。隻有我家祖傳方法才能將它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