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的朋友們不去體育館裏?”
閻伊弦跟隨著侍者兜兜轉轉來到一個遊泳館,後知後覺地問出這個問題。
侍者準備推開遊泳館大門的微微一頓,嘴角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令人不舒服。
“或許,他們是想見你吧。”侍者說。
閻伊弦沒有聽懂,抬腳跟著侍者走了進去。遊泳池的水有智能更換,池水一直是透徹的碧藍,在這炎炎夏日看到,不免有清涼的心理作用。
侍者並沒有在遊泳池附近停下,而是繼續往遊泳館深處走,假如不是有人帶路,或許都沒人知道遊泳館會有隱藏在深處的房間。
如果說閻伊弦此時還不明白侍者和他的朋友想做什麼的話,那他可能就白活了幾百年,不過,他倒想看看這些小蟲子想做什麼。
侍者將閻伊弦帶到了一間看起了荒廢很久的女更衣室裏。房間破舊得令人不敢相信現在居然還有這種房間的存在,蜘蛛網和破爛的木頭隨處可見,腐朽的味道夾雜著塵埃吸入鼻腔令人難受。
有三個打扮得與年齡不符的潮流的少年站在角落裏,麵露不懷好意的笑容。
“看呐,他就是那個第一名嗎?”
“閻伊弦,你還記得我們嗎?怎麼你找到能夠突然變強的方法,也不告訴我們兄弟幾個。”
“是因為你家的藥劑嗎?能從那個灰區活著出來,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你居然還成了……成了什麼?”說話的男生扭頭問著後麵的人。
“哼,雙係異能者。”另一個人陰陽怪氣、譏諷地說。
聽他們的語氣,曾經的閻伊弦應該認識他們。可是閻伊弦快速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要麼是原主不認識他們,要麼就是原主故意將這段記憶封存了。閻伊弦思索著,靜靜地站著,最後嘴角勾起一抹假笑。
原來,將身體原主勾引進那個可怕的灰區的人,是他們嗎?那群所謂的朋友。
“你的眼神,很惡心啊。不要以為你變強了就可以脫離我們,你的東西可還在我們手上呢。”男生揚了揚手上的光腦,光腦裏是閻伊弦……不,是曾經的閻伊弦被人欺負,扒光了衣服拍下的照片;還有他被迫去紅燈區向路過的大叔投懷送抱的照片……因為這些經曆,從此被人冠上混蛋、濫交的標簽。曾經黑暗得讓人作嘔的時光,“閻伊弦”一直想要忘記曾經所遭受的種種欺辱,就這麼突然地暴露在現在的閻伊弦麵前。
他的心髒就像是被人挖開一大塊,流露出發黑的血,疼痛得哭喊不得。
那不是他想做的事情,也不是他該承受的。閻伊弦如此想著,心疼地把手放在胸口,感受著那裏湧起的無力的怒意。
這不是他的情緒,而是殘留的靈魂看到這些照片後觸發的情緒。
“別這樣,隻要你把你變強的藥劑拿出來給哥幾個,我們就把這照片刪掉,如何?”
男生見到閻伊弦隻笑不語,心裏突然蔓延出寒意,他皺眉,惱怒地說:“不願意嗎?那我們隻好把這照片散播出去,想想看起什麼標題好呢,雙係異能者私生活混亂?還是閻家家風不嚴,竟教出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