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前夕,考生們在考前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大部分的家人朋友會選擇來現場看,一部分人在這時間與家人見麵放鬆。
閻伊弦被道淩桓喊走,他看到道淩桓的視線對著薛啟然,他扭頭看去,道淩桓將他的腦袋扭回來。
“……”閻伊弦無語地看著道淩桓。
“你很想看那人?”道淩桓冷聲問道。
“沒有啊,隻是你弄亂了我發型。”閻伊弦抓了抓並沒有亂的頭發。
“跟我走。”道淩桓說。
閻伊弦點頭,乖乖跟上。臨走前他察覺有一道令他不舒服的視線死盯著他,他回頭,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
在他走後,隱藏在人群中雙眼充滿怨毒的人走向薛啟然。
薛啟然看到她愣了一下,隨後語氣淡漠地說:“你也來了。”
“一年一次這麼熱鬧的比賽,我怎麼可能不參加。倒是你,又要從一年級開始比賽,難道你不會覺得很憋屈嗎?”
薛啟然邊說邊走,“不會。為了我想要的,什麼都不介意。”
“那我呢?”端木千蘭站在他身後,語氣哀怨的問道。
薛啟然腳步一頓,“千蘭,我們已經退婚了。”
有風起,吹在這條路人稀少的道路,吹起端木千蘭燙金邊紋的深藍色長裙,她高昂著頭看著薛啟然的背影說:“我從來沒有答應你的退婚。”
薛啟然不說話,端木千蘭微微抬腳想往前走,卻又縮回來站在原地,她無奈地笑著,“真的要這樣嗎?”
“當初的你玩弄閻伊弦,現在又為了他回來做這些,你以為他還是以前傻傻跟著你的那個閻伊弦嗎?你不看看他現在有多少人盯著他!你到底在想什麼?薛啟然,我似乎從來都不認識你。”
端木千蘭鬆開拳頭,刺痛讓她忍不住抬手看著染血的掌心,她似在喃喃自語地說:“那場訂婚宴你就讓我在那裏苦苦等你,你知道所有人都是怎麼看我嗎?薛啟然,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和我退婚?我們從小到大的感情你就舍得……”
“這一切隻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你當初將人趕盡殺絕,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能夠瞞天過海嗎?”薛啟然打斷她的話,一語戳穿端木千蘭曾經做過的事,他失望地看了她一眼,便毫不留情地離開此地。
端木千蘭愣愣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壓抑、哀戚的聲音。所幸這時候人們都去其他地方,沒有人看到端木家的千金大小姐這一副狼狽模樣。
端木千蘭用帶血的手擦拭著臉,淚水混著她手上的血緩緩流下。
“都是因為那個家夥的出現……都是因為他。去,告訴父親,我答應他的請求。”
她的身後有人輕聲應答:“好的,小姐。”
“當年他能死裏逃生,這次我要將他挫骨揚灰!”
*
閻伊弦被道淩桓帶到酒店裏,安靜的小房間隔絕了外界的熱鬧。
空中城的酒店隻有幾間,酒店建築平時隻有四五層樓高,在開放日這段時間打開了原本被折疊的樓層,建築便噌噌噌地向上壘砌,以便容納突然暴增的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