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繞在米拉拉心上的悲傷,被夏米拉這麼一搖,排山倒海般的向米拉拉襲來,衝擊得她想流眼淚。可是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她那是告誡過自己,不能再為金逸銘流一滴眼淚。

此時的米拉拉心中一陣陣的發寒,她早就知道她和金逸銘隻是她單戀金逸銘,在她不在金逸銘身邊的日子裏發生在金逸銘身上的事是她永遠都沒辦法參與的。她早就知道她這樣一味強求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不料金逸銘給了她這麼個震撼教育。

夏米拉看著呆若木雞的米拉拉,都不知該怎麼辦了,從認識米拉拉以來,她就沒有見過米拉拉這樣,這樣的悲傷。米拉拉漂亮的大眼睛,似乎沒什麼聚焦,空洞如丟了魂似的。

夏米拉驚慌失措的上前抱住米拉拉,將米拉拉攬入自己的懷中,抽噎著問道:“小米子,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感覺到夏米拉懷抱的溫暖,米拉拉將身子使勁的往夏米拉懷裏靠了靠,埋頭在夏米拉的肩膀處,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接著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湧出,將夏米拉的肩膀都打濕了。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就算社會治安再好,但總會有那麼幾個人渣不長眼,我今天會有如此淒涼的結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為什麼,我想不明白,既然他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吻我,既然吻都吻了,為什麼要變現的那麼懊惱、那麼後悔。我雖然是坐台的,但他怎麼可以一次次的將我的心揉碎,再扔到地上,他不就憑著我愛他嗎!】

米拉拉還在抽抽搭搭的訴說著,夏米拉的腦袋卻已經炸開了,米拉拉還在說什麼她完全都沒有聽見,隻覺得心裏如窒息般難受。是金逸銘幹的,金逸銘幹的。金逸銘......

米拉拉不知道,甚至連夏米拉自己也不願承認,金逸銘是夏米拉少女時代全部的夢想。米拉拉一直以為夏米拉是因為她的原因,才知道和認識金逸銘的,可是米拉拉錯了。夏米拉知道金逸銘的時間甚至比米拉拉還早,所以後來因為米拉拉再見金逸銘時,對於金逸銘的變化,夏米拉的吃驚不比米拉拉少。

夏米拉迷迷茫茫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米拉拉的後背,心緒也漸漸平靜下來了。米拉拉的話斷斷續續她是聽明白了,感情是金逸銘情不自禁的吻了米拉拉,又將米拉拉推開了,所以米拉拉受傷了,其他的什麼事都沒有。

金逸銘,那個憂傷如斯的男子,對米拉拉到底是怎樣的一絲情懷呢?

米拉拉哭了很久,夏米拉就一直這麼抱著,知道米拉拉不再哭了,不好意思的離開夏米拉的懷抱,用手抹了抹夏米拉肩頭上濕濕的一片,澀澀的說道:“米拉,不好意思啊,我又開水龍頭了!”

夏米拉笑著抓住米拉拉抹來抹去的手,打趣道:“知道就好,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放大水了,還有下次,估計我就被吹走了。”

一席話說的米拉拉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夏米拉見米拉拉破涕為笑了,邊握了握一直在她手裏的米拉拉的手,說道:“不難過了?”

米拉拉皺了皺鼻子,反握了夏米拉一下便放開她的手,邊往浴室走,邊調侃地說道【子非我,安知我無悲,我現在還處在難過窒息期呢】。

夏米拉看著米拉拉的背影,回味著米拉拉的話,不一會兒就覺得有點頭大。隨即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放棄了。

夏米拉不得不承認,她從來都讀不懂那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女孩,米拉拉的話,她從來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玩笑話,所以很多時候,她全當作是玩笑話對待了。

米拉拉洗完澡後,早早的就去睡覺了。夏米拉看出來她的心情不是太好,也就沒有多問什麼。夏米拉現在更煩心的是他們班的班長杜凱對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那種密如利劍的攻勢讓她無從招架,本想晚上和米拉拉交流一下如何拒絕一個人,不料米拉拉的心情如此低落。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米拉拉就好像立馬找到了依托似的,一下子睡了個天昏地暗,第二天她醒來時夏米拉已經去上學了,給她的午餐依舊整整齊齊的在微波爐裏保著溫。

兩年來,夏米拉對她的好,她點點滴滴都記得,正是因為她覺得她們關係已經那麼鐵了,她才沒有去跟夏米拉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