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兩人聊天之際,鄰桌的人鬧騰的聲音穿入耳朵,我側身看去,發現一個挺帥的男生也在時不時看向我們這裏,那個人,不是清清入學那天自稱學生會主席的家夥嗎?
一個頭發染成黃毛的人當先道:“錢少,你快畢業了,你父親應該給你安排好工作了吧?你看你多有出息,攤上個好爸爸,比兄弟們幾個出息多了。”
錢奏抿了口酒,不屑道:“那個老頭子不就是個大學校長嗎?能給我安排什麼?男人就要自己打出一片天下,否則怎麼對得起這堂堂七尺之軀?”這幾句話說得慷慨激昂,卻明顯是在炫耀,而且聽得出這是說給我們這桌人聽的。
聽他這麼一說,同桌的幾個人馬上喝彩,全是些打馬屁的話。
“切~”清清很不齒地撇嘴,對我說:“呆子,這個人整天到我們宿舍下麵找我,動不動就拉幾個人來給自己充場麵,好無聊啊。”
我嗬嗬一笑,對麵幾個人典型地少爺派,一個個仗自己老子有點本事就耀武揚威,說得話一聽就沒什麼營養。
“錢少,大夥兒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功成名就。”黃毛溜須拍馬道。
“對,錢少,到時別忘了大夥兒啊,多提點低點”另外幾個人隨聲附和。
錢少站了起來,擎了擎酒杯,仿佛主席發言一般,大大咧咧地道:“放心,我錢奏最重義氣,將來老爺子退休了,肯定把我提拔上去,兄弟們要個什麼主任當當都是一句話的事兒。”我偷偷抿嘴笑,這貨剛才還說要靠自己,轉眼就提起他老爸了。
對麵幾個人都喝了不少酒,說話聲音不但大,而且論牛皮一個吹得比一個大,聽在耳朵裏醉翁之意不在酒,倒在乎我對麵的小美女。
清清也好笑地緊,悄悄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看那個前奏。
我順著清清蔥嫩的食指看去,徐徐地點頭:“恩,很帥氣。”
清清笑道:“誰跟你說這個了,看看他的衣服。”
我再次轉過頭去,這小夥兒穿了一身阿迪,三葉草的標誌,打扮地極其時尚。
“看出來了嗎?”清清不懷好意地笑道。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穿了一身adidas,小闊少的標誌。”
清清的臉上笑出一朵花兒:“呆子,你仔細看,怎麼這麼笨呢?”
我有些不知所以,再次回頭望,沒錯啊,一個很醒目的三葉草的標誌。
見我還沒有看出端倪,清清臉上的笑容更甚:“呆子,你去讀一讀那個三葉草下麵的字母。”
“dasabi”我不覺一笑:“原來這夥計買的衣服是山寨的。”
“咯咯咯,何止山寨,你兩個字母兩個字母拚出來。”
“大……傻……b……”我愣了愣神:“靠!這都行。”
再看清清,捂著嘴在旁邊,已經笑得不成樣子。
諷刺的是,鄰桌的幾位闊少見我們朝著他們看,吹噓的聲音更加大:“錢少,你這件衣服應該是很貴吧?”
“恩,最新款,也不怎麼貴,就1000多塊錢吧。”
……
吃完混沌,我和清清兩人實在聽不下去,結賬買單就要離開。不想,這位錢少趁著酒勁兒堵在了門口:“哎幺幺,這不是咱們的小學妹林清雪嗎?真是有緣分,吃個飯都能湊巧到一塊兒。”
清清擺都不擺他,冷臉道:“恩,我們要走了,請你讓開。”
“既然來了就一起喝一杯,幹嘛急著走。”錢奏耍起無賴,伸出手就要拉清清的手。
他的手成功地拉到了手,可是麵色卻更加不好看,因為他拉到的是我的手。
錢奏斜眼看了看我,不屑地往回拽了拽胳膊,可是他的手依然跟我握在一起,他加盡用力,我也加盡用力,頓時這小子的臉上就出現了痛苦的表情:“你是幹什麼的,快給我讓開。”
跟錢奏一起來的幾個人聞言也搖搖晃晃地湊過來,有些助陣的意思。
“打架的。”我冷冷對視了他一眼。
被我的眼睛對著看,錢奏的身體倏地打了個寒戰,轉了轉頭就向周圍的同伴求救。
周圍的幾個人摩拳擦掌,忽然,那個黃毛走過來,看著我恭謹道:“這不是當年帶領我們校隊在龍之域PK塞中一舉打掉韓國棒子,又以孤身之力打斷安妮的大招,救大華國主城於水火的崔……崔饈才學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