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依舊在綻放,魔法師成為這場戰鬥最活躍的輸出力,我們所剩人員也不過兩千多一些,其中魔法師團以為剛好隊伍夾在中間,損傷反而最小。此刻,也正是他們成為我們這場反超戰的中堅力量。
隻彈琴不談情麵對這種狀況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也想分兵救援,哪怕隻分出幾千人來就抵住我們,就可以不用這樣狼狽得腹背受敵。可是,犀牛群一波接一波的猛攻容不得他放鬆,如果盾牆被毀,那才是滅頂之災。
身後的一個探哨兵戰士發來急報:“老大,從西側發現大批猛虎盟的救援人員,為首的依舊是虎狂領隊,人馬大概有兩萬,先頭部隊距離這裏不過五分鍾的路程。”
我一驚,對方的後援力量終於壓上來了,想來這兩萬人中一萬五就是猛虎盟剛被料峭犀牛殺一遍回去又被阻止回來的。
行會頻道,各種回報炸鍋一樣傳來,有捷報也有惡事,基本上經過我們援救阻止的幾個練級點都反殺了一遍,碩果累累,幾個被我們放棄的團隊自然無力回天,結局就是團滅。戰鬥中這一點不可避免,有遊戲就有戰鬥,有戰鬥就有傷亡,戰爭的殘酷向來如此。
“花舞,城內還有多少兵馬?”我迅速發去信息。
“新上線玩家五千,複活回來的有一萬五,還有從其他練級地被營救回來的戰士們,足足兩萬人,恩,四萬吧,剩下的一萬兵馬在風水林,欣盟主和流年帶隊正在與神機營廝殺,據回報一時半會兒還搞不定。”
“你給我抽調一萬弓箭手,迅速來料峭穀,注意隱匿行蹤,不要在半路上跟猛虎盟和琴殺的人耗上。還有,抽一萬五再派往風水林,同樣的方法,一定不要把戰線托在沿路上,我們人馬少,隻適合突襲戰,一旦拉鋸起來就必敗無疑。”
花舞答一聲好,我又說:“讓剩下的夥計們在城裏呆住了,沒有命令不要出來,隨時準備接應,然後你配備幾個靈活的探報遊弋在猛虎盟、琴殺還有神機營的聚集地,他們一有什麼變動迅速通知我。”
掛掉通訊器,我躊躇滿誌,看著不遠處快速接近的黑壓壓一群猛虎盟援兵,胸懷中充滿豪情。
那就再殺你一遍!我笑得奸詐,“兄弟們,全部回城!”
一個個戰員不明情況,現在明顯是我們占據優勢,但是軍令如山,玩家們迫不得已還是按下了回城卷。
“刷刷刷~”白光迅速斂起,等猛虎盟的人撲上來,留給他們的隻有一地的紅藥水兒,這,還是琴殺的人爆的。
“哼哼,虎狂!”我找了一塊圓形石頭,鎮定得坐下,將殘靈血劍斜斜依靠在身側,一副漫不經心的慵懶表情。“小猴兒,把東側的那堆料峭犀牛也給我引來去!”我假裝打盹的時候衝懷裏眯一下眼睛,一隻靈巧的小猿猴蹭地竄出,速度快如一道殘影,大多數人隻是感覺眼前一晃,很少人再能捕捉到。
“虎狂!”我又喝了一聲,把精神集中在剛才一道幻影的虎狂拉回來。
虎狂,人如其名,一個高足八尺的彪形大漢,膀大腰圓,跟聶天站在一起都顯得肥碩有餘。
彪形大漢被我這麼一叫,立刻轉移過來注意力,狂傲得打量我,哼道:“小子,你的人都嚇跑了,你丫兒還在這兒逞什麼英雄,也好,爆你一級,說不定還能把丫兒挺的那把極品劍給搞出來。”
我沒有答話,隻是慵懶得坐在石頭上,看也不看虎狂,日頭有些耀眼,我幹脆把頭盔當帽子一樣耷拉在頭上,帽簷而一拉,眼不見,心不煩。
虎狂被我這麼一激,火氣直接就上來了,衝我嚷道:“你他-媽逞什麼狗屁威風,裝B也要知道時候兒,老子兩萬鐵騎就在你麵前,你給我囂張個毛!來啊,兄弟們!弓箭手魔法師!轟死……”虎狂左手抬起,猛地一壓,從動作上看頗有些大將的風度。
隻是,在我看來,不過是跳梁小醜、邯鄲學步,頗有些的是大傻的風度。
“虎狂!”我突然從石頭上跳起來,捏住殘靈血劍,大聲喊一句他的名字。
虎狂剩下的半截話被我截在嗓子眼兒裏,沒有說出來。
見他消停了,我又坐回石頭上,帽簷兒就這麼耷拉著,一動也不動。
虎狂擰了擰眉毛,還沒說話,這時,旁邊一員喚作虎癡的紅甲的裨將暴躁得戰出來,嚷道:“狂哥,跟這丫兒的嘰歪個鳥兒,老子帶兩個人上去擒回來,讓他給您磕頭認罪,如果這小子不聽話,爆了丫兒挺的!”說罷,對後麵一招手,七八個戰士撮竄而起,看裝備都不賴,至少有那麼幾件靈器鎮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