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門口一個長得虎背熊腰的大漢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裏拿著一根老式煙袋一邊抽著煙一邊哈哈大笑著。
突然不遠處一個年輕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嘴裏還不停的叫著什麼。
“不好啦!溪大夫死啦!”
“你說什麼!”
張仃著急的向前幾步,粗壯又有力的手一下子將那年輕人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質問著。
“是溪大夫,他……他在上山采藥時一……不小心失足跌了下去……”
突然被抓了起來,年輕人被嚇了一跳,雖然有些斷斷續續但還是把話講了清楚。
一時間張仃僵在了原地,怎……怎麼會這樣。
而就在張仃被這一噩耗打擊的說不出話來時,一個又一個噩耗傳了過來。
一個年老的聲音從草屋裏傳了出來:
“天!菲雲,菲雲你不要死啊!快來人啊!”
原本呆愣在原地的張仃急急忙忙衝向了那座草屋,剛要破門而入時,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了一個麵容貌美的女子,那打滿補丁顯得很是破爛的衣服搭上她那絕美的容顏並不顯得別扭。
“張叔叔,母親……母親她……”
縱使再堅強的人,在親人逝去的時候,總不可能依舊堅強,而她這一弱女子卻緊緊地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眼淚掉下。
“可憐的孩子。”她或許不知道,他的父親也已經……算了還是先不說吧,真怕她堅持不住。
張仃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那房內時卻猛地瞳孔收縮,那……那孩子的瞳孔,竟然……
繈褓中的嬰兒,漸漸傳醒,那緩緩睜開的眼睛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再仔細看時,那瞳孔竟是一黑一玄。
“異瞳!”張仃的聲音帶著恐懼,竟然還有一隻是玄色……猛地想起那個古老的傳說,傳說中的修羅暗之神的瞳孔其中一隻不就是玄色麼。想到這裏張仃便臉色陰沉的向外走去。
“不要想燒死他,這隻會讓整個村落遭受更大的災難罷了。”
一個被黑色鬥篷罩著的人擋住了張仃正要離去的身影,陰森森的吐出了這些話語。
“你,你這是威脅麼。”
張仃正想揮手推開,遮擋在前麵的黑衣人時,突然感到全身無法動彈,好像有誰從後麵抱住自己似的。
“憑什麼聽你的,這孩子剛出生就克死了他父母,不殺不行。”
“你確定?”黑衣人頓了頓,看著張仃許久,突然走到了他旁邊,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再次傳出“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個傳說,你應該明白這孩子的重要性。”
黑衣人的話讓張仃本要燃起的怒火頓時沉寂了下去,雙眼無神的喃喃著“……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他死的。”
黑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而走向了溪柔,此刻那嬰兒已經被溪柔抱在了懷裏。
看了看孩子,黑衣人的嚴重頓時爆發出了一陣狂熱的光芒,他強壓著心中的興奮,向溪柔懷中的嬰兒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才慢慢地開口:“祝賀偉大的修羅暗之神重生,屬下一定會努力守護神器與神甲直到您的歸來。”
喃喃完,黑衣人直起身來,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左臂的護手,遞給了溪柔“這個護甲就請您在主人五歲那年給主人戴上,這個護手給主人戴上了就不要輕易取下,它是會隨著主人的身形變化的,還有……”黑衣人看了看那嬰兒,隨即靠近奚柔低聲說道:“千萬不要暴露這個孩子原本的性別,不然會造成很大的災難。”
“為什麼這麼說?”見黑衣人低聲說話,溪柔也不由得壓低了聲音。
“光即是陽,暗即是陰,兩者不會混淆,這個道理很簡單。”黑衣人講完,伸手按了按那遞給溪柔的護手,便轉身離開了。
在離開前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溪柔說道;“對了,主人身體中的秘密,還望小姐保密。”
沉默的看著懷中睡得正熟的嬰兒,再看看手裏的護手,溪柔的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快速的閃過,她將產婆趕了出去,再將門關得緊緊的,一連好幾天都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