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洛得脖子一僵,突然發現她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了,僵硬的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餘光瞄見西斯特一臉憂慮的朝著她搖搖頭,偷偷的伸出了四個手指然後指了指溪洛身後的那人。
溪洛隻覺得脊背一冷,她自然是明白西斯特這動作的意思,他這是在告訴他身後控製住她的那個人可是個擁有四階大武師的實力啊,這下她就明白了,為什麼費滋擁有三階強者的實力卻無法與這小小的強盜團夥抗衡,溪洛的腦子轉了轉,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身後這人的身份——不就是那隻傳說中的母老虎麼……
“左江,你來這做什麼。”座上的強盜頭頭發話了,聲音低沉有力,隱隱含著怒氣。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裏?”左江反問,臉上的笑容讓個人捉摸不透她的情緒。
“你……”強盜頭頭冷哼一聲,“難道你這是來興師問罪不成?”
“難道不是?”左江哈哈一笑,看向西斯特的眼神一冽,突然曲起五指猛地朝著溪洛的頭頂抓去。
這一招突如其來,讓溪洛防不勝防,不……她是根本防都沒法防啊!倒是西斯特反應夠快,從強盜頭頭的懷中掙脫,腳下步伐踏出,隻是瞬間就來到了溪洛身邊,一把將溪洛從左江的手中拽出,護在了自己的懷裏,而他的後背則是毫無防備的露在了左江的眼前。
左江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五指一舒,改抓為拍,看上去異常狠力的一下,打到西斯特身上倒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輕飄飄的仿佛隻是摸了他一下。
西斯特渾身一抖,抱著溪洛急忙退了開來,雖然身上一點上都沒有,但依舊看上去如臨大敵一般。
左江笑嘻嘻的朝著溪洛拋了一個媚眼,連理都沒理西斯特一下,緊接著她轉頭看向了上座的強盜頭頭,冷聲道:“格納,當日我隨你上山當你夫人時,你說過……可曾記得。”
格納還驚於西斯特矯健的身手上,麵對左江的問話呆愣了半晌這才緩緩地回道:“記得,當然記得。”
“既然記得那你今日所做又是為了什麼?”左江冷笑,一邊說一邊將左手背在了身後,西斯特眯了眯眼睛,按著溪洛肩膀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痛的溪洛直瞪眼。
“還能為了什麼,我想做就做了唄。”格納似乎緩過了勁,伸了伸懶腰,半躺在石座上,那神情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咪一般,他朝著西斯特勾了勾手指。
西斯特第一次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懷中的溪洛,又看了左江一眼,突然決定,還是不要離著兔崽子太遠的好,不然又被那女人抓住,那他不就白忙活了?所以西斯特抱著溪洛半步不動,直接把格納的手勢給無視了去。
格納見狀差點沒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來,奈何這裏還有個彪悍的不行的母老虎,隻得作罷,隻是格納不知道的是,在這裏最恐怖的並不是左江,最恐怖的家夥現在抱著一個小家夥在一邊看戲呢。
“往哪兒看啊,我在這呢。”左江不滿於格納和她講話還心不在焉的,惡狠狠的說道。
“你管我許多。”格納一個不耐煩,直接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這下直接引得母老虎立刻發飆了。
一般到達四階境界的強者,大多都掌握了一種特殊的技能——武魄外放。左江自然也不例外,一道淡藍色光芒化作道道利刃朝著格納的方向直射而去,全然是毫不留情!
不過既然格納敢於向左江挑釁,這就代表他早就有所準備了,懶散的動作絲毫沒有變化,隻是一瞬,身前便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溪洛熟悉的裝束刺激到了溪洛,將她內心最可怕的回憶勾了出來,堆積如山的屍體,稠重的血腥味……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大屠殺的現場,逃跑的同時,生命一個接一個的在身邊消亡……
西斯特很快注意到了溪洛的不對勁,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寬大的手掌捂住了溪洛的眼睛,低沉溫潤的聲音猶如黑暗中的一縷曙光,漸漸的,溪洛不再開始顫抖了。安靜了一會兒,溪洛才壓低了聲音對西斯特說道。
“修,你一定不會相信,我曾經經曆過什麼。”
西斯特聽言,不由得失笑,“不,我相信。”
溪洛一驚,急忙抬頭看西斯特,卻見他一臉深意,沒有解釋些什麼,而是指了指一邊,仍舊劍拔弩張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