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拿這件披風。”
聽主子這麼一說,白梅解釋道:“侯爺,這披風是長壽拿回來交給奴婢的。他說是宮裏賜的披風。”
白梅將披風一拿到手,摸到這上好的布料和做工,還有連皇親貴胄都難見到純白狐狸毛,就知道長壽的話不假,也隻有宮裏才能做出這般好的狐裘披風來,而且恰合適侯爺的尺寸。
她也聽了長壽說主子去宮裏見了小皇帝,恐怕這披風正是小皇帝賜的。
白梅就好好將這件狐裘披風收了起來。
沈筠棠立馬反應過來白梅話裏的意思。
不管是長壽還是白梅,都被秦天華騙了!
這個狡猾的人!到底是攝政王的手下,上梁不正下梁歪,蛇鼠一窩!
他把東西交到長壽的手裏時,故意說的宮裏,她今日又去見了小皇帝,估計誰都會以為這東西是小皇帝賜的,絕對不會聯想到攝政王的身上。
秦天華隻有這麼說,長壽才會二話不說接了東西,否則了解侯府與攝政王之間恩怨的長壽是不會隨便接秦天華給的東西的。
沈筠棠憤憤無語,小皇帝都窮成那樣了,哪裏還有什麼能力賜給她價值千萬金的極品狐裘!
也隻有那個攬盡天才財的攝政王才這麼奢靡!
沈筠棠瞥了一眼放在床沿不遠處的火盆,手朝著披風伸了過去,一把攥緊披風,就要扔進火盆裏燒掉。
可頓了頓,還是忍住了……
這白狐裘披風昂貴無比,萬一她的作為被那閻王知道了,讓她賠償,她壓根沒這麼多銀子賠,還是哪日將披風還給他。
沈筠棠放開披風,又被這毫無雜色的狐裘晃的心煩。
“白梅,把這披風放櫃子裏。”省得她看到就火大。
白梅也不知道主子心中所想,還當這白狐裘珍貴,不好隨意拿出來奢用。
她抱起狐裘輕手輕腳將它特意放在一個空櫃子中,為了狐裘受損,還在櫃子裏先墊了其他柔軟的布料。
沈筠棠瞧著白梅的動作,忍著沒說話,卻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白梅放好狐裘後,屁顛顛地跑過來笑道:“侯爺,放好了,奴婢放的仔細,絕對不會受到一分損壞,一根白狐毛都不會少的,您放心!”
瞧著白梅亮晶晶的眼睛,沈筠棠隻能違心地扯了扯嘴角誇讚,“白梅做事越來越仔細了。”
白梅被主子誇的喜滋滋的。
這時詠春正好提著食盒進來。
她見妹妹在侯爺身邊傻笑著有些無語,走到床邊行了禮,“侯爺,您別理這傻子,現在好些了沒?”
麵對貼身伺候的白梅詠春,沈筠棠是整個身心都放鬆的,她笑了笑,“沒大礙了,多虧了有你們照顧。”
詠春將食盒遞給白梅,自己拿了迎枕塞到沈筠棠後背,讓她舒服地靠在床頭。
“侯爺餓了吧,是就在床上吃,還是起來在桌上吃?”
“扶我起來吧,老躺著骨頭都軟了,一會兒我還有些信件公文要看,也不能賴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