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忍不住深嗅了一口,這種清雅味道讓他整個人都舒暢迷醉起來。
沈筠棠靠他這麼近,也感知到了他不大的動作,微微轉頭,餘光瞥見他在做的事後,一雙桃花目瞪大。
果然,這閻王就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
這會兒,沈筠棠也不特意去找台階下了,她連忙放開攝政王脖頸那塊嫩肉,趁機掙開他,往後退了好幾步,她動作太快太急,又狼狽地喝了好幾口溫泉水,嗆的她直咳嗽。
她這狼狽模樣,像是幼貓掉進了水裏,無助地“嗷嗚嗷嗚”地掙紮,等著人去救助它,而後順順毛,抱在懷裏擦幹水,好好溫言細語的安慰。
攝政王心頓時就有些軟,顧不上流出絲絲血絲的脖頸,更顧不上脖子上傳來的隱隱疼痛,放輕了語氣無奈道:“好了,本王隻不過想與你一同泡個溫泉,沒別的意思,更沒別的想法。如今你鬧也鬧夠了,安生泡會兒溫泉歇會兒吧。”
沈筠棠防備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說完就閉目靠在池壁上休憩,不再理她,才稍稍信了他說的話。
趁著這閻王“休戰”,沈筠棠在溫泉池中慢慢往後退了退,直退到了與攝政王的斜對角才停下。
幸好這溫泉池大的很,這般斜對著泡,再加上嫋嫋熱氣和池中灑的花瓣,兩人雖在一個池子裏,相對看著的時候倒是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晰。
這樣稍遠的距離讓沈筠棠感覺安全不少。
不過,再遠也是在一個池子裏,那閻王又是那般健壯有力,真要過來,恐怕她爬出溫泉池的時間都沒有,所以盡管是泡在燕京最好的溫泉,她也緊繃著神經,絲毫享受的感覺都沒有。不但如此,還與受刑沒什麼區別。
沈筠棠自以為她的動作都是在偷偷做的,可聲音和動作絲毫未瞞過攝政王的雙眼,他微閉著的眼睛時不時睜開一條縫兒,觀察著沈筠棠的一舉一動。
雖然這小家夥對他的防備心仍然是重的很,但兩人能這般安靜的在一個池子裏泡澡也算是有些進步了。
這麼一想,攝政王心裏又舒坦了一分。
他往自己赤著的上身撩了撩熱熱的溫泉水,脖頸那處被沈筠棠咬破了的地方浸了溫泉水立即傳來痛感。
他睜眼,長臂一撈就從不遠處放置著的托盤中拿了麵小小的鏡子。
狹長的鳳眼往鏡子裏一瞥,就看到了脖頸處那兩排整齊的牙印。
牙印還透著絲絲血紅,可見那小兒使了多少力,恐怕是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吧。
牙印正好在右邊脖頸動脈旁,隻要再稍稍挪一點距離,再多用上一點力,恐怕他就要血流如注了。
到底這小兒膽子還是小了點,做不成什麼大事。
攝政王低低嗤笑了一聲,放下銅鏡,伸出修長手指輕輕觸碰那兩排小牙印。
這牙印位置有些麻煩,恰好在脖頸中間,普通的衣裳恐怕是不能完全擋住了。
不過這是小兒在他身上留下的第一個印記,他可得好好珍惜,若是留下什麼疤痕,還能做為永久的證據,叫這小兒在他麵前永遠翻不了身!
這麼一想,攝政王的心情越發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