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棠感覺她不動了,迷糊的詢問,“詠春,怎麼了?”
詠春一臉為難,“侯爺,您睜開眼睛低頭看一眼。”
沈筠棠這才強迫著自己睜眼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這一看之下,剛剛還綿綿不絕的睡意瞬間被嚇地跑了個精光,腦子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這微微凸起的胸是她的?
怎麼可能!
前些日子她還是一馬平川來著……
她每日太忙了,有時靠在浴桶中都能睡著,這些天下來她根本就沒關注過自己的身體。
女子有胸實屬正常,之前詠春也說過,那抑製發育的藥物停止之後,隻要好好調養,加上適當地按摩手法,可以讓她恢複成與普通女子一樣。
沈筠棠雖然期待自己早日與正常人相同,可怎麼也沒想到這速度這麼快,已然有了成效!
女子有胸固然好,可她現在是扮的是個男人……
想著這些日子每頓都吃地飽飽的,不時還有新鮮菜蔬,自己幹巴巴的身上什麼時候長了肉她都沒注意到。
因為上大朝會要穿禦史官服,這官服是禮部要了尺寸根據規製訂做的,恰巧合身,不大也不小。
今日冷,詠春又給她換了厚的中衣,原本裏麵的胸甲就沒穿,可沒想到官服上身後,不但扣子緊地扣不起來,胸前還微微隆起……服侍她換衣的詠春這才犯了難。
沈筠棠扶了扶額頭,同時也為自己犯了難。
現在胸前還沒恢複,可以掩人耳目,若是後頭恢複正常,她要怎麼再完美無缺的掩飾女子的身份?
如今,她是不是隻能祈求她發育的要比普通女子小?
想到這裏,沈筠棠嘴角抽了抽,無奈又疲憊道:“詠春,換一套薄的中衣,將胸甲拿來給我穿上。”
“可是昨日晚間就降溫,今日外頭定然特別冷,侯爺還要朝會,穿這麼薄怎麼行?”
“沒事,一會兒我出門披一件厚實的披風就好,去皇宮路上也是乘馬車,不會凍著的。”
詠春隻能照辦,不然主子胸口有些引人注目,官服太合身,想要裏麵穿束甲,就不能穿厚的中衣。
沈筠棠那胸甲雖是皮質,但材質偏硬,而且沒有多少保暖的效果,穿在裏頭,比隻穿薄中衣還要冷。
詠春也隻能記著給侯爺馬車裏添置兩個手爐,到時候可以握在手中,讓手多暖和些,順便捂一捂身子。
換下夾棉厚中衣,裏麵穿上胸甲,再套官服,將衣裳整理好,總算是沒有任何破綻了。
可沈筠棠覺得渾身都冷冰冰的,好似焐不熱,她打了個哆嗦,伸手搓了搓手臂,走到了炭盆邊這才好了許多。
這還在室內呢,一會兒出門也不知會多冷。
詠春站在主子身後給她束發,今日要戴官帽,所以黑發要全部束起,挽成發髻,再戴上官帽後,整個耳朵都要露在外麵。
詠春邊梳頭發邊抱怨,“今日這天氣怎麼回事,恰好下雪,就不能過幾日,這天還沒亮,就讓人頂著風雪去上朝,也太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