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棠一個激靈,控製不住打了個噴嚏。
長壽嚇了一跳,立馬馬車裏將披風拿出來披在主子身上,有將手爐塞到主子手中。
陳紹聽了沈筠棠的話,忙讓護衛鑽進馬車熄滅炭火。
沈筠棠加了披風和手爐這才覺得暖和些許,她走到車夫身旁,這個時候車夫老胡已經檢查出了馬車為什麼會突然出問題。
老胡見沈筠棠來了,連忙對她行禮,“侯爺。”
“馬車怎麼回事?”
老胡臉皺的像橘子皮,“馬車卡進石板坑裏了。”
最近,這條路靠右邊有一塊石板斷裂塌陷了,凹下去了一個坑。
官衙還沒來得及派人來修理,就遇到了這場大雪。
白日裏沒下雪的時候,這個坑旁人一眼就能看見,不管是人還是車馬都會繞著走,從未出過事故。
可今夜雪太大,雪花將坑給填平了,與旁的路麵無異,這才導致老胡駕車的時候馬車不小心卡到了坑裏。
“都是老奴的錯,還請侯爺責罰。”老車夫老胡滿臉懊悔和恐懼,說著說著就要在雪地裏跪下來。
沈筠棠立馬將他扶起,她頂著雪跟著老胡也看了馬車的問題,確實是損毀嚴重,“老胡,你起來,這不是你的問題,若是不知,經驗再豐富的車夫都可能掉了這個坑,你們還是先看看,馬車能不能弄出來修好。”
旁邊已經有兩個侍衛再幫忙將卡進石板坑的馬車往外推,老胡忙控製著馬匹一起將馬車拉出來,隨後老胡又和一名會些木工的護衛檢查馬車車輪。
片刻後,陳紹臉色沉沉的來回複,“侯爺,馬車車軸裂了,並且有歪斜,恐怕是用不了了。”
沈筠棠:……
如果硬要用,很可能在馬車行駛的時候出問題,萬一運氣不好,可是要丟命的,沈筠棠可不能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陳紹見主子沉默下來,他撓了撓後腦勺道:“侯爺,不然我帶著老胡回府中再趕一輛馬車過來?”
再趕一輛馬車……那得要多少時間,他們去皇宮的路已經行了一半。
不過這下半夜,又是漫天風雪,家家戶戶都是黑暗靜謐一片,正沉浸在夢鄉中,牙行馬市客棧都關著門,臨時去借上一輛馬車更不現實。
沈筠棠搖搖頭,“不用了,時間來不及,這樣,你讓老胡先將馬匹帶回府裏,天亮後派人來修。你們勻一匹馬來給我,我騎馬去宮裏參加朝會。”
沈筠棠話音一落,人高馬大的陳紹立馬道:“不行!侯爺,這天冷風刺骨,您身體不好,這般直接騎馬到宮裏,非凍的生病不可!”
沈筠棠嚴肅看著他,“那你告訴我,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麼辦法?若是在朝會上遲到,你是要讓本侯被朝廷百官嘲笑?還是要讓永興侯府成為京城笑柄?”
陳紹被主子這句話懟地滿臉通紅,他一個八尺高的大漢都不好意思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