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櫃瞧這貴人的模樣,悄悄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連忙也快步跟了過去。
攝政王進了酒樓大堂,周掌櫃忙從小二手中接過茶水親自奉到了攝政王身邊的小幾上。
他正琢磨著怎麼與這位貴人解釋華翠居的雅間包房都定滿了,若是想吃恐怕隻能等到一個月後,原本是有預留一間的,這不,自家主子剛剛來恰好占了。
不等攝政王開口,旁邊的魏公公就往掌櫃麵前走了一步,“掌櫃的,給我們主子準備一間雅間。”
魏公公說話調子平平,可聽到耳朵裏,周掌櫃總是覺得心顫。
周掌櫃臉苦的都要皺成了幹癟的橘子皮,他又不敢直接拒絕這位看似來頭不小的貴客,正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魏公公瞥了他一眼,拿出了一樣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而後道:“掌櫃的,現在可以去了嗎?”
周掌櫃視力好著呢!可以說是他五感裏最靈敏的了,這麼一瞥魏公公在他眼前晃的東西,險些腿軟地跪倒在地上。
“攝……攝……”不等周掌櫃說完,魏公公一瞪眼,“攝什麼攝,快去準備雅間!”
“是……是……小的這就去。”
這瞬間,周掌櫃額頭冒出了一層的冷汗,要不是他見識廣,方才那會兒可能都要忍不住尿褲子。
他轉身剛要走,想起來什麼又朝著攝政王的方向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而後才快步朝著後院走。
周掌櫃這一刻慌的不行,剛才魏公公給他看的東西是瑞王府的腰牌。
能拿出瑞王府的腰牌,而且還是個中年公公,那不用想,整個瑞王府也就那一個高高在上的主子,那位英偉的貴人不是攝政王還會是誰!
他是侯府的下人,跟著沈筠棠,為侯府做事的。
每個侯府人私下裏有多多少少了解侯府與瑞王府的淵源。
這位爺就是侯府的死敵!
趁著年節這個點兒來,難道是專門來給侯府找茬的?
周掌櫃一下子想了許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決定立即派個人去通知在雅間用膳的主子。
不管怎樣,事情還是彙報給主子的好,讓主子盡早做準備。
周掌櫃這麼一想,就想叫酒樓裏的小廝去通知侯爺,剛要說話,卻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他渾身一僵,身子情不自禁都開始哆嗦起來。
周掌櫃慢慢轉頭,看向自己身邊。
隻見身邊站了個高大強壯的年輕男人,雙臂抱著,腰間別著長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就是跟在攝政王身邊的那位護衛嗎!
他怎麼走路都沒聲的,不知不覺就到了他身邊,周掌櫃虛汗直冒。
“這位公子,可是貴人有什麼需要?”周掌櫃抖著聲音扯出個苦笑問。
“嗬嗬,掌櫃的方才是想要叫人做什麼?沒關係,想做的事交給在下就行,在下會功夫,腳程也快。”
周掌櫃:……
這年輕男人話一出口,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壓根就不想讓他將攝政王來酒樓的消息告訴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