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棠:……
她哪裏是不想用攝政王那裏的上好膏藥,她是不想讓攝政王給自己抹傷藥!
他要是能將傷藥留在這裏,然後人出去,她高興的都可以跳起來!
不過,幸好還有長壽和陳紹兩個棍子杵在這裏給她緩解壓力,讓沈筠棠心裏沒那麼緊張。
可剛這麼想,攝政王就轉頭看向了他們,劍眉一蹙,“你們怎麼還在這裏?”
長壽和陳紹被攝政王這句話問的渾身都僵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陳紹還好些,長壽眼神裏的擔憂都要溢出來,最後兩人隻能看向沈筠棠。
攝政王沒聽到他們的動靜,臉色頃刻沉鬱下來,“這是沒聽到本王說的話?出去!你們是覺得你們能打得過本王,還是覺得你們能打得過本王的幾十名侍衛?”
攝政王這麼說,兩人還如何能待的下去!
即便他們死皮賴臉待在這,最後也不過是被暴力打倒搬出去。
沈筠棠這時候也朝著他們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叫他們不要與攝政王這閻王扛,先出去再說。
陳紹長壽朝著攝政王抱拳行禮,“殿下,侯爺,小的告退。”
在兩人離開這間廂房後,沈筠棠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目光在這間廂房溜了一圈,在找著情急時候能逃出去的地方和辦法。
床邊的攝政王存在感太強,她都不敢與他對視。
攝政王也沒動,隻安靜坐在床邊,視線微微下垂,欣賞著沈筠棠緊張的表情,他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突然起了一絲逗人的心思。
“方才在外麵,小侯爺都不能下馬了,傷到的是哪些地方,給本王瞧瞧。”攝政王這話一出口就是王炸級別的,沈筠棠眼睛情不自禁都驚地瞪大了,而後又覺得這閻王極為無恥。
他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在軍營中混,還未弱冠就在邊境軍中帶兵殺敵,算是在馬匹身上長大的,他騎術好的驚人,會不知道騎馬時間長了會傷到哪裏?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別說她本是女子,就算她真的是男人,也不能隨意給別的男人看大腿內側和屁股,多惡心啊!
“不用不用,哪裏能汙了殿下您的眼睛,再說微臣傷的也不重,就是一些擦傷,等會兒微臣自己抹一點藥膏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沈筠棠一邊說還一邊下意識往床內側縮了縮,連眼神裏都帶著防備。
攝政王盯著她的動作,覺得好笑,可又想故意嚇唬嚇唬她。
他上身傾斜了點,朝著沈筠棠伸出雙手,這動作將沈筠棠嚇的一雙桃花眼都瞪圓了,在心中暗暗決定,隻要攝政王敢碰到她,她就敢將他推開用力掙紮!
這個時候,魏公公正拿著找到的藥膏快步進了客棧廂房。
一進門,就看到攝政王上半身傾身床裏,雙手還伸了出去,好似在與小侯爺做什麼不能見人的事。
魏公公一下子驚呆了,沒注意腳下,慌亂間踢到了旁邊的木椅,發出一聲刺耳摩擦聲。
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