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棠擔心他再殺個回馬槍,所以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沒動,等真的確定攝政王已經徹徹底底離開,她長舒了口濁氣,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刹那,一股酸疼從屁股大腿和腰部傳遍全身,酸痛的她差點叫出聲來。
緩了緩,沈筠棠下床走到門後,將廂房的門反鎖,確定了沒問題,才一瘸一拐地走回床邊查看身上的擦傷。
這麼一看,沈筠棠自己都倒吸了口氣。
大腿內側都磨紅了,有些地方還破了皮滲出了血絲,屁股上她自己看不見,隻能用手輕輕摸了摸,腰側也青紫了兩塊,不過最嚴重的地方還是大腿內側的肌膚。
沈筠棠用幹淨的濕布巾先簡單擦了擦,穿戴好衣物後站起身。
這是天字一號房,她總不能一直賴在這裏,而且她還要出去尋長壽陳紹給自己取吃的和拿傷藥。
沈筠棠忍著雙腿摩擦帶來的疼痛走到門邊,剛一將門打開,就見到長壽和陳紹守在門口。
她蹙了蹙眉奇怪道:“你們怎麼在這裏?”
長壽焦急地上下打量自家主子,發現主子沒什麼異樣,心裏鬆了口氣,“侯爺,是攝政王身邊的侍衛叫我們過來守著的,陳紹方才去客棧掌櫃那問了,這間天字一號房是侯爺您的房間。”
“我的房間?”沈筠棠疑惑眉心都皺緊了,“那攝政王殿下住在哪裏?你們呢?”
“我與陳紹一間,就在侯爺隔壁,攝政王殿下住在客棧後麵的獨立院落。”長壽將打聽到的細節說與沈筠棠聽。
他這麼一說,沈筠棠才放下心。
原來這座路邊客棧還有更精致的後院,怪不得攝政王一點都不在乎這天字號廂房。
既然這樣,她也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隻是沈筠棠有些奇怪,從南下這一路出發到現在,這閻王對她居然變得君子起來,沒有之前那般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了,許是政事纏身,他歇了心思?
長壽見她發呆,擔憂道:“侯爺,怎麼了?”
沈筠棠回神後搖搖頭,“沒什麼,你們先進來吧。”
攝政王沒找她的麻煩,又沒逼著她和他親近,這不是好事嗎,那她還有什麼擔憂的。
沈筠棠很快就將腦子裏有關於攝政王的紛亂想法給屏蔽了出去。
長壽本就是沈筠棠的貼身小廝出生,雖然主子平日裏回了侯府院子後就不太需要他,都是詠春白梅兩姐妹伺候,可他作為一名常隨該會的也都會。
聽說這是主子今晚住的房間,一進去,長壽就開始收拾起來。
而後還與陳紹一起,將沈筠棠一些重要的和常用的行李抬進了房間放好。
沈筠棠坐在桌邊,瞧著他們忙活,她指揮長壽道:“將傷藥找出來,我一會兒用。”
等兩人陪著沈筠棠用了晚膳,長壽給主子打好了沐浴用的熱水,這才退出去。
兩人不放心攝政王的人,所以說好了,一個人給主子值半晚的夜。
等廂房裏隻剩下沈筠棠一個人時,她尋了寢衣去淨房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