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班是胡陽雲帶著的,這會兒輪到了秦天華。
以往他們兄弟幾個隻給殿下值夜,這會兒卻跑到了前院……魏公公忽然明白過來。
原來殿下將天字號房讓出來,自己住到條件不算好的後院,隻是想讓小侯爺休息好,晚上睡的安穩些。
為了小侯爺的安全,還將自己的護衛值夜的重心放在前院。
魏公公拍了拍腦門,怎麼這麼簡單的問題,他還要去問殿下,徒惹殿下不快。
他並不反對殿下喜歡小侯爺,隻是殿下這喜歡是不是也太沉迷了些,都置自己安危不顧了,是不是不太好,有些本末倒置?
魏公公朝著前院天字號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頭蹙了蹙,有些不安和擔心。
這一晚很平靜的就度過了。
長壽一早端來熱水叫沈筠棠起床。
趁著長壽給她去客棧廚房端朝食的工夫,沈筠棠撐著床爬起來,頓時,渾身酸疼一齊襲來,這種又酸又疼又脹的感覺比昨晚臨睡前更嚴重了。
她自從醒過來,皺著的眉頭就沒舒展過。
解開衣服檢查傷處,發現昨天擦傷上藥的地方沒有好多少,反而有的地方因為過了一夜,因為傷口青紫了,好似顯得更可怖了些。
想了想,沈筠棠又看了眼腰部昨晚抹了攝政王給的膏藥的地方。
這一看之下,她驚的眉尖都挑了起來。
腰間的淤傷居然褪去了大半!眼看著好似都快要痊愈了!
沈筠棠捏了捏自己腰部,居然沒有一點淤青後的痛感。
等再上藥的時候,沈筠棠果斷舍棄了自己帶來的傷藥,全部上的攝政王給的宮中藥膏。
雖然她有時候嘴硬骨頭也硬,但是當真關係到自己的身體,她還是很識趣的。
這麼一想,攝政王這閻王好似也沒那麼不堪了。
至少他還懂得關心臣下。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攝政王確實應該這麼做,不然她傷了身子,就會拖延他趕去南境的時間,耽誤公事。
為了這趟能夠順利,攝政王確實應該保證她的健康安全。
不知為什麼,給自己找了這個理由後,沈筠棠覺得心中舒坦順暢多了。
重新上了藥,穿戴好,又用了朝食,廂房外就有攝政王的侍衛通知她要出發了。
沈筠棠頷首,隨著侍衛出去,長壽抱著包裹,蹙著眉擔憂道:“侯爺,您今日還是不要騎馬了吧,昨日就傷了身子,今日若是再騎可就撐不住了。您也知道攝政王殿下趕路的速度,今日還不知道要趕多久的路呢!”
被長壽這麼一說,沈筠棠的眉頭都要打結了。
確實是這樣,要是這閻王發了瘋,要整個白日都趕路,她騎一日馬,到時候恐怕一不小心累得要從馬匹上摔下來。
想到這,沈筠棠臉色就苦了起來,可求著攝政王,讓他的馬車載她,她又放不下自尊和麵子。
沈筠棠剛準備回答長壽,突然聽到店小二在院內驚呼了一聲。
沈筠棠臉一沉,對長壽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主仆兩人快步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