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與殺手打鬥時的兩匹馬,失了主人,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沈筠棠翻了翻殺手衣裳,找到了些東西,她一股腦兒用披風裹起來帶在身上。
在現代,沈筠棠學過簡單的急救方法,回到攝政王身邊檢查他身上的傷勢。
發現他身上最嚴重的傷口是胸口的冷箭。
而且糟糕的是,那冷箭的箭頭上居然還有毒!
此刻,中箭的傷口周圍已經開始烏青發黑!
沈筠棠一驚,看這傷口的位置應是還差一點就命中要害,現在箭矢居然還帶毒,這閻王不會挺不過來吧?
沈筠棠心中頓生一種慌亂的感覺。
她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因怕這個地方還有追兵會過來探察,所以這裏並不是久待之地。
沈筠棠忙找出了那殺手身上帶著的水囊,用鋒利的匕首將箭矢多出來的部分砍掉,而後鬆開他的上衣,露出傷口,直接用清水衝洗,這般做是為了稀釋傷口和箭矢上保留的毒素,減緩速度侵蝕身體的時間。
做完這些,沈筠棠又將自己身上帶著的傷藥抹一圈在攝政王的傷口。
這藥是臨走時,詠春給她準備的。
要不是昨日騎馬弄傷,沈筠棠大約不會在身上隨身攜帶好幾種傷藥,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否則,這會兒給攝政王用的藥都沒有,那他可真的要聽由命的等死了。
在這個地方,這會兒,傷口隻能先這麼簡單處理。
等找到合適休息藏身的地方,攝政王胸口上的傷還要拔出箭頭,而後消炎包紮,今晚,他恐怕還會發高燒。
一想到這些,沈筠棠頓覺頭疼。
她輕輕將攝政王平放在地上躺著,而後走到一旁樹邊解開馬匹韁繩,將那匹玄色的駿馬牽到攝政王身邊。
還沒等沈筠棠丟下韁繩去搬旁邊躺在地上的攝政王時,這匹玄色的馬匹居然自己走到了攝政王身邊,它在攝政王臉上聞了聞,而後發出一聲微弱的馬嘶,下一刻,直接在攝政王身邊蹲下了身子。
沈筠棠顯然沒料到這匹馬這般通人性,很明顯,這批玄色馬匹認識攝政王,並且對他還有一定的感情。
沈筠棠趁著這個機會,使勁渾身的力氣這才將攝政王搬上了馬背,隻是他人高馬大,對她來又很重,最後隻能將他整個身體橫在馬鞍上讓馬匹馱著。
趁著馬匹還沒站起來,沈筠棠也騎了上去,坐在了攝政王的身後,這樣還可以騰出一隻手來扶著他,以免他身體不平衡,從馬背上摔下去。
這批玄色駿馬好似知道他們坐好了一般,都不用沈筠棠去提醒,它打了幾個響鼻用力站了起來。
沈筠棠朝著四周看了看,打馬選了一條路走了過去。
此刻已是下午,用不了兩個時辰就會完全黑。
又還是冬日,一旦黑,氣溫會立即下降,別是人了,就是馬匹這麼直愣愣在外麵也會凍出病來,這剛出燕京地界兒不久,還在大燕偏北的地方,氣溫仍然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