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大夫,沈筠棠哪裏還沉得住,就算是個赤腳大夫,她也要拉過來試試,畢竟有大夫總比沒有大夫好。
“陳大哥,那就有勞你家二娃了!我會給你們酬謝的。”沈筠棠搶在攝政王之前開口。
攝政王輕輕搖頭,這山村裏的赤腳大夫恐怕連什麼毒都辨別不出來,頂多能醫治個頭疼腦熱的已是醫術高明了。
不過這兒這般急迫的為他著想,他還是非常感動的。
要不是還有陳三在這裏當電燈泡,他真想伸手摸了摸這兒柔軟的發髻。
攝政王身體什麼情況他現在比沈筠棠清楚。
想要抑製身體毒素,吃他身上帶的解毒丸就好,沒必要請什麼大夫,還是這樣的蹩腳大夫。
可他既然已經開始演這場戲,就會由著沈筠棠折騰。
這麼一來,瞧著這家夥著急的樣子也挺好玩的。
“舉手之勞而已,什麼酬謝不酬謝的,你們先歇著,俺去廚房看看晚飯做好了沒。”
陳三利索的快步離開。
沈筠棠滿臉喜色,“攝……兄長,一會兒就有大夫來給你看傷勢了,如果這大夫不行,你再熬一晚上,我們明一早就去鎮上的醫館或者藥鋪!”
聽到沈筠棠的聲音這麼喜悅,原本到口的譏諷的話被攝政王咽了下去。
“今日多虧阿棠照顧了,否則我可能要死在山林裏。”
猛然聽到攝政王出這樣一番話,沈筠棠震驚地眼睛都瞪大了。
如果不是確確實實她就在攝政王的身邊,而且是親耳聽到的這句話,沈筠棠都不敢相信攝政王會有這種話的一。
這閻王平日裏強勢高高在上慣了,突然變得知恩圖報反而更嚇人。
沈筠棠嘴角僵了僵,艱難的回道:“照顧兄長是應該的,畢竟兄長的傷口是因我而起,兄長不必道謝。”
攝政王幽深的目光盯著沈筠棠臉上神色的變化,心中卻哼了一聲。
這東西狡猾的很,要不是他當時裝的及時,她恐怕早溜的都不見人影了,不過幸好這家夥太過善良,叫他抓住了把柄,否則哪裏會有兩人同時坐在這間屋子的時候。
沈筠棠剛完,攝政王突然捂了捂胸口,一副虛弱將倒的模樣。
沈筠棠轉頭一看他這樣子,嚇了一跳。
忙跑到攝政王身邊,主動扶著他的胳膊撐著他的一半身體走到床邊坐下。
“兄長,你難受的話先躺會兒吧,我給你看看傷口如何了?”
攝政王白著臉輕輕頷首,在沈筠棠地攙扶下躺在了這張簡陋的土床上。
他躺下後,沈筠棠揭開傷口,發現傷口周圍的黑色還沒褪去,雖然好像比早上好一點,那也隻是與早上相比,肉眼看起來仍然很是可怖。
沈筠棠看了攝政王的傷口後,又心將他的衣襟合起,之前準備與攝政王商量的晚上一個人睡床上一個人睡地上的話,在這個時候她卻怎麼也不出口了。
這閻王都這樣了,難道對她還能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