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三兩步就走到了行李旁,而後直接取了沈筠棠的行李,往旁邊走了兩步,恰好讓路邊樹幹擋住他的動作。
就算是沈筠棠現在醒過來,也絕對看不到攝政王在做什麼。
胡陽雲將殿下做的事看在眼裏,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殿下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這一路上,侯爺不是與殿下同路,聽秦醜,兩人隻有一匹馬,一路上都是騎著一匹馬才趕到靖州的,這都這般親密了,難道侯爺的行李裏還藏著什麼大秘密不成?
既然殿下不讓他摻和,胡陽雲也懶得管了,閉上眼睛睡覺,今日奔波一,他身子再好那也累。
攝政王立在樹後,手伸到了沈筠棠包裹的活結上,他眉頭微蹙,手頓了頓,過了幾秒鍾,還是選擇解開沈筠棠的行李查看究竟。
雖然是黑夜,可借著不遠處的火堆,還是能看到包裹裏的東西,再加上攝政王的五感本就比常人靈敏,這看的就更清晰了。
包裹不重,他提起來的時候很輕鬆,估莫著大部分都是衣物。
包裹打開後,如他想象的一樣,包裹裏隻三套男子衣裳,其中兩套還是在靖州的時候他交給二,讓二當做城裏成衣鋪子的衣裳給她的,剩下的一套應該是沈筠棠自己在鋪子裏買的,布料普通,就是貧家百姓的衣著樣式。
攝政王看著包裹裏簡單的衣物,平白有些緊張起來。
他伸手觸碰衣料,喉頭滾動了下,這才手指微動,開始翻撿衣服,看看裏麵還有沒有藏著的東西,比如女兒家的貼身衣什麼……
若是真的有這些,沈筠棠八九不離十就是女兒身了。
可很快,攝政王就板著臉輕輕係起了包裹,放到了原位。
胡陽雲感覺到自家主子回來了,重新躺到了火堆邊,這才安心睡了過去。
可躺在火堆邊,卻朝著沈筠棠方向看的攝政王卻完全沒了睡意。
沈筠棠的行李裏什麼出格的東西都沒有,更是沒有與女兒家有任何牽扯的物什。
包裹裏除了那幾套衣裳,就隻有兩瓶跌打膏藥。
攝政王盯著不遠處的沈筠棠,腦子裏卻幻想出她穿著女裝的模樣。
這麼看到了快亮,隻覺得自己和著了魔一般,攝政王強迫著自己不去想旁邊這沒良心的兒,才稍稍有了困意,囫圇睡了會兒。
第二剛亮,沈筠棠就醒了過來,畢竟是露宿在野外,總沒有在屋子裏睡舒服,露水一降下來,她就有感覺了。
她在地鋪上坐起來,發現胡陽雲正用葉子包了些東西走過來,而攝政王還在旁邊的地鋪躺著。
胡陽雲見她醒了,輕聲笑著道:“侯爺醒了,我方才去附近摘了些野果,已經洗幹淨了,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是甜得很,再加上餅子和肉幹,吃完了就出發。”
著,將用葉子包著的野果放在火堆邊上,又去行李堆取幹糧。
這時候,攝政王慢悠悠睜眼,從地鋪上坐了起來。
沈筠棠撇頭掃了他一眼,他雖然表情還是像往常一樣肅穆,可眼瞼下麵居然有淡淡的青痕,跟沒睡好似的。
沈筠棠疑惑的多看了幾眼,攝政王發現了她的目光,特別坦然的詢問,“怎麼了,阿棠,可是我臉上有什麼地方有問題?”
沈筠棠連忙搖搖頭,迅速將鋪在地上的地毯收好,走到了胡陽雲身邊幫忙去了。
可胡陽雲哪裏敢讓這位祖宗幫忙,忙搶了她手裏的東西,讓她坐到火堆邊,“侯爺,就是拿個幹糧的事兒,你過去坐著吧,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