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沈筠棠和攝政王這邊快步走來的舞姬是方才在最中間跳舞的兩位。
一個高挑魅惑,一個性感甜美。
雖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美人,可各有特色,很少有人不喜歡的。
比如不遠處幾個官員就盯著這兩名舞姬,眼睛都不願從她們身上移開,有一個還搖搖頭,一副這兩名舞姬沒來他們這邊可惜了的樣子。
最後,甜美的舞姬到了沈筠棠身邊,高挑的舞姬走到了攝政王身後。
攝政王從舞姬朝著客人們的座位走來的時候,深邃的鳳目就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朝著沈筠棠這邊掃了一眼,見那甜美嬌俏舞姬已經坐到了沈筠棠的身邊,眸子就越發的深濃了。
不過見到沈筠棠微不可察地往旁邊讓了讓,與那舞姬保持了正常的距離,他臉色才稍稍好些。
光顧著沈筠棠那邊的動作,就怕這兒年紀,經不住誘惑,見到一個長的好看的舞姬就走不動路,卻完全忘了這場上的舞姬每個人都有份兒……
在他看沈筠棠的時候,自己身邊那位高挑的舞姬已經在他身邊跪坐了下來。
等攝政王回了心神,頓時鼻息裏就衝進來一股濃烈的香味,這香味重的人想打噴嚏。
雖然心中極為不喜,但攝政王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他坐在座位上不動如山,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佛。
高挑的舞姬見這位大人物像是神像一樣,眨了眨睫毛長長化著濃妝的大眼,他是臨時被主子專門調過來的,就是為了這位貴人。
平日裏,他出的大場子也無數,可還從未見過這般有氣勢的高位者。
剛見,心中不免就多了分愛慕。
他從薄薄的舞姬衣袖下伸出翹著蘭花指的手,執起桌案上的一隻細頸燒藍酒壺,給攝政王麵前空著的酒杯裏倒滿了酒液。
他在動作的時候,攝政王視線就落在了舞姬的手上。
一時間隻覺得奇怪,這舞姬看著身材高挑,腰肢纖細,為何這倒酒的手如此之大,而且手指皮包著骨,還是顯得骨節粗大,露出的白皙臂上有些青筋也爆了出來……
舞姬倒了酒見攝政王也不拿起酒杯喝了,他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跟著顫了顫,他本就長的好,讓人看到就覺得我見猶憐。
他執起杯子,雙手將酒杯奉到攝政王麵前,抿了抿唇怯怯道:“貴人,這杯酒是奴家敬您的。”
別攝政王,坐在旁邊位子的沈筠棠,聽到這聲音差點被口水嗆到,她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攝政王那邊。
隨後她又朝著座在主位的孫知府看去,難道這位已經知道攝政王是斷袖的消息?沈筠棠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敲打著想。
而攝政王這會兒臉早黑的能滴出墨來。
這看似妖妖嬈嬈的舞姬,出口話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居然是粗獷的男聲!
再聯想到那骨節分明的手,這丫哪裏是個舞姬,根本就是個男人!
攝政王再轉頭看這穿了舞姬衣裙的男人,黑著臉險些將昨晚吃的飯都吐出來。
是誰放這麼個人妖在自己身邊的!
攝政王被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好一個孫知府!這個“大禮”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