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話,這藥量下的恐怕是別人的好幾倍。
沈筠棠擔憂地往他身邊移了移,企圖用身體當牆給他稍稍靠一靠。
攝政王發現這個時候身邊兒的動作後,心裏微微一暖。
不管這東西有沒有養熟,可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動作還是透露出了她還是向著他這邊的。
沈筠棠壓低著嗓音詢問,“殿下,你還能堅持的住嗎?”
攝政王聽到了她的詢問聲,也不避著對麵的南齊人,直接點點頭。
這個緊急的情況,沈筠棠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這閻王雖是這麼的,可臉色越來越蒼白,哪裏像是他嘴上的樣子!
沈筠棠咬唇,這個愛逞能的閻王。
此刻,她也顧不得旁人了,發現攝政王臉色越來越難看後,她直接雙手抱著他的手臂,攝政王見此,順勢也將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沈筠棠身上,這樣讓他顯得越發的虛弱,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秦華胡陽雲雖然都是戰場上的好手,都是能以一敵十的將軍,可宴會上這些殺手好似打不完似地,幾人抵擋了一批傷了一批後,又有一批換上來。
不到兩盞茶的時間,秦華胡陽雲帶著幾個護衛身上都輕重不一的掛了彩。
受傷最重的是其中的兩個護衛,一個大腿挨了一刀,一個後背挨了一刀,鮮血如柱,就算是強撐著堅持,恐怕也堅持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圍著攝政王和沈筠棠的幾人殺的滿臉都是血,眼神裏都是狠色,秦華胡陽雲還能提著劍,而其他的幾個護衛已經打的提劍的力氣都要沒了,受傷的那兩位更是將劍插在地上,用來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以防自己堅持不住摔倒。
絡腮胡在對麵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攝政王這邊的打鬥,時不時的評價幾句秦華幾人的身手,看到精彩處還鼓掌叫好。
他拿著酒杯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嘴巴還響亮的吧咂吧咂了兩聲,一臉可惜的樣子道:“殿下,你這人再打下去可就不成了,不如直接投降了吧,我們還能給你這幾位手下留一條命,你看如何?”
沈筠棠一邊扶著攝政王一邊肅著臉看向對麵的南齊人。
他們一個個好似都在看戲,等著攝政王服軟臣服,就連坐在上首的孫知府都是一副事不關己,嘴角微翹的討厭模樣。
沈筠棠收回視線看向身邊攝政王,她不相信攝政王沒有做任何安排就直接來了孫府,就連自己都猜出了今晚宴會定有蹊蹺,心眼跟篩子一樣的攝政王怎麼會什麼都不提前做呢!
在沈筠棠這麼想的時候,一直在抵擋周圍敵人的秦華手臂被人砍了一刀,他悶哼一聲,一劍結果了敵人,他提著劍喘著粗氣艱難道:“殿下,我們都撐不住了!”
這個時候,攝政王眸光一抬,深邃的眼眸厲光閃過,可額頭的汗珠卻還在不停地滲出,臉色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沈筠棠離他很近,明顯能感覺到深吸了口氣,抬起右手,做了個手勢。
在攝政王做這番變動的時候,對麵的幾名南齊人臉上的笑容頃刻消失,都變成了認真的神色,那絡腮胡也不喝酒了,直接在酒杯扔到了一旁,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把長長的彎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