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這樣對她的,那是怎樣對她的?
難道也是像是對她這樣,一直窮追不舍?到手了?就不珍惜拋棄了?他自己倒是很快就從那段感情中解脫出來,徒留這個女人在這裏哀鳴?
許多想法像是電影一樣在沈筠棠的腦海中冒出來。
藍急的臉色都變了,聽到裏麵女人的話,她連忙看向沈筠棠,女人話音還沒落,她急急開口解釋,“姐,別聽她胡,她話裏沒一句真的,殿下一心可隻在姐身上。”
沈筠棠完全聽不進去藍在什麼,這一刻,腦子裏一片漿糊。
心情也跟著變得極差。
被鎖在裏麵的女人好似也聽到了外麵人的話,裏麵沉默了一瞬,隨後聲音又響起,隻是這次不再是哀求挽回的語氣,而是變成了自嘲。
“原來是我多想了,外麵不是殿下。是啊!殿下早就把我忘了,將我囚禁在這破落院子裏,又怎會專門來見我呢!這都是我的奢求罷了……”
藍在旁邊幹著急,可沈筠棠不動,她也沒辦法,總不能用蠻力將沈筠棠拖走,有的時候她越是給殿下解釋可能越是像給殿下掩飾,其實最後還是需要沈筠棠自己想明白才行。
藍在旁邊沉默著不敢再,裏麵的人一個勁兒的自怨自艾,甚至還開始訴起苦來。
沈筠棠不動,隻站在門口聽裏麵的女人話。
裏麵的方泉君沒聽到腳步聲就知道外麵的人沒走,她也聰明,隻撿自己的苦楚,卻並沒有怨恨攝政王的話,反倒是將錯處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是她對不起攝政王,這麼久沒給攝政王留下一兒半女,沒有盡到一個做女人的本分,這才讓攝政王殿下厭棄了她。
沈筠棠心裏亂糟糟的,她這原身為了抑製發育吃了那麼多年的湯藥,即便沒傷到身子的根本,那孕育後代也定然比一般女子要難一些的,與這女人一比,她更不足呢!
隻見旁邊站著的不話的沈筠棠臉色卻越來越難看,藍都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水藍終於回來了。
這次不止她一個人來,身後還跟著魏公公。
魏公公旁邊是幾個人高馬大的肅著臉的侍衛和兩個打扮幹淨的婆子。
他一到,就忙指揮著人將院門打開了。
沈筠棠一眼就能看到院子裏的模樣。
院子裏倒是沒之前藍水藍的那樣破敗,雖然不奢華,但也幹幹淨淨,裏麵隻有一進,幾間廂房。
門打開後,隻見一個穿著湖藍衣裙的女子癱坐在門檻上,臉上的淚痕還沒幹,還掛在臉頰上呢!一雙眼睛紅彤彤像是兔子一樣。
瞧年紀也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眼裏還有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愕然和忐忑。
就算是有魏公公和幾個侍衛攔著,方泉君也一下子看清楚了沈筠棠的長相。
她頓時就有些驚訝,第一是沒想到站在這內院裏的女子這般年輕美貌,眼神澄澈,第二是她一下子居然覺得這女人的容貌有些熟悉……
方泉君隻這一怔愣,就被魏公公指派人捂住了嘴,然後強行送進了裏麵院子的廂房裏。
等方泉君被“嗚嗚”掙紮著帶走了,魏公公才轉身朝著沈筠棠恭敬地行了一禮。
“讓姐見笑了。方才水藍已經將前因後果都告知咱家了。這事情並非是像姐想的那樣。其實這事兒要起來,都怪咱家,是咱家拖了殿下的後腿。”
沈筠棠並不想聽魏公公解釋,轉身就走。
魏公公卻不能真叫沈筠棠這樣誤會著。
這要讓殿下知道了,還不是他吃掛落。
就算是沈筠棠沒理他,他還是跟在沈筠棠身後誠懇的將當時他安排方泉君到王府裏的事給了。
隻是這位方侍郎與朝中一些官員勾結,攝政王早就想處置了,為了先穩住這位露出狐狸尾巴的方侍郎,這才一直安排方泉君住在王府,隻是打發了偏僻的院子。自那次之後,方泉君就沒有在攝政王麵前露過麵。
攝政王日理萬機,之前,每日裏,倒是有大半時間都待在宮裏,一旬裏回王府住個兩三晚,這方泉君恐怕早就被他忘到九霄雲外了。就連魏公公也沒想到會有今日這初。
要是他能早預料到,在沈筠棠進府的時候,他就派人將方泉君給送出去了。
別管是送哪兒,攝政王的產業多了去了,隻要不在沈筠棠麵前礙眼就行。
“您看,事情就是這樣,這方姐真與殿下沒什麼關係。”魏公公隻覺得自己這老嘴都要幹了,也不知道沈筠棠聽進去了沒有。
沈筠棠餘光掃了落自己身後一步的魏公公,“公公,您不用與我這些,我並非是殿下的什麼人,對於殿下的事,我自沒有管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