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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抹了抹額頭浸出的冷汗,等到見不到攝政王殿下那孤傲的身影,沈筠棠一咕嚕爬起來衝進了聚豐酒樓,往櫃台上甩了一錠銀子開了間客房。
半個時辰後,白梅和詠春尋到的聚豐酒樓。
此時沈筠棠如死狗般躺在酒樓客房的床上,盯著帳頂發呆。
今天一日的經曆真是叫她畢生難忘,沉靜下來後,她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房門被敲響,沈筠棠才掙紮著起來開門。
白梅和詠春一進來瞧見自家主子這番模樣,差點驚的叫出聲來。
“世子爺,到底是怎麼回事?長壽呢?他怎麼沒陪在您身邊?”
沈筠棠苦笑著搖搖頭,“先換衣吧,事情等回府後再說。”
兩女點頭,忍著滿心擔憂和好奇連忙開始忙活起來。
兩刻鍾過後,沈筠棠已重新換上男子衣袍,梳起男子發髻,英眉微揚,又是那個有些羸弱蒼白的永興侯世子了。
白梅瞧著恢複原貌的主子,鬆了口氣,將一旁茶盞遞給主子,“世子爺,咱們這就回去吧!”
沈筠棠已經出來大半天,五小姐回府後,老夫人就在念叨,她們在府中也擔心的很。
吃了這麼一個大虧,沈筠棠也多了個心眼。
她吩咐道:“詠春,你換上我剛才穿的衣裳從大堂出去,我帶著白梅走後門。”
詠春比白梅穩重,一聽世子爺這麼吩咐也覺得很是妥當。
萬一有人懷疑起來,她們這番應對怎麼也查不到世子爺身上來。
詠春身材與沈筠棠相似,隻是胸口比她鼓囊的多,不過寬大的衣裙一罩也看不出什麼分別來。
在炭盆裏尋了黑灰將臉抹了,詠春開門先行離開。
小半刻鍾後,沈筠棠才帶著白梅走出後門,兩人直奔車馬行租了一輛馬車回府。
等回了永興侯府,沈筠棠讓老管家聶叔派人去醫館將長壽接回來。
攝政王殿下是騎馬回的瑞王府。
進了王府,扔了坐騎的韁繩給身邊的護衛後,攝政王秦胤就直奔前院大書房。
魏公公聽說殿下回來了,屁顛顛地趕來伺候。
他特意讓侍女泡了今年剛出的蒙頂茶,可一進大書房,這已經成精的老公公就知道事情不妙。
殿下桌案前雖然擺放著成堆的奏折公文,但是一張刀削斧刻的俊臉卻陰沉的厲害。
魏公公頓覺他來的不是時候,可此時他已經踏進了大書房,怕是殿下早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他又如何能退出去。
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魏公公輕手輕腳走到主子身邊,將茶盞放在主子桌案上。
“殿下,南邊兒新貢上來的蒙頂,您嚐嚐。”
大燕朝地大物博,周圍臣服的小國也是數不勝數,每年各地貢品無數,本應該是寶馬香車直接送往皇宮之中,可現在瑞王殿下秦胤當權,一手把攬朝政,禦座上的小皇帝雖然已經十七,卻如同傀儡。
這琳琅的珍貴貢品也就理所應當運往了瑞王府。
那小皇帝也不過隻能挑些這攝政王叔叔撿剩下的。
真是可悲可歎呐!
尊貴的攝政王殿下哪裏有心思品茶,他幽深狹長的鳳目盡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一隻修長的手微微撐扶著額頭,腦中盡是那雙帶著微微驚恐又清越粼粼的雙眸。
秦胤突然抬頭,掃了身邊的魏公公一眼,“魏全明,本王心思不定,你可有定心之法?”
魏公公嘴角一抽抽,頭皮發麻。
他就知道沒好事,方才他為何眼巴巴的上趕著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主子發話,他是如何也不敢不回的。
他這位上位的殿下的手段可不是綿軟心慈的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