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看到S市最低調的盛世集團總裁沈安洛出現,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手中的攝影機一刻不停的拍著照。
盡管沈安洛長年以來在外人眼中的形象都是非常高冷難以接近的,從來不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同樣也沒有任何一家媒體會去觸沈家這個龐然大物的眉頭。
但是仍然是有不怕死的娛樂周刊的記者為了銷量,鼓起勇氣問道:“沈總,你現在這個做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個女人跟你也有什麼關係?”
他想到這種可能,眼神中都止不住的放著光芒。
沈安洛銳利的眼神倏地射向了那名說話的記者,仔細地審視了他一番,看到了他手上話筒印著的《娛樂百分百》的標誌,淡淡地說道:“張銘都不敢跟我這麼說話。”
言下之意便是你連問我的資格都沒有。
沈安洛已經能夠預見到這名記者最後的下場了--開除是肯定的,更嚴重的甚至連這個圈子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那名記者的臉色突然大變,張銘是他的頂頭上司,並且還是《娛樂百分百》的總監。
連那樣的人都要討好著沈安洛,自己居然膽子這麼大。
記者的臉色像是從墨裏掏出來一樣,自己怕是前途堪憂。
經次一招,所有的記者都自覺地退到了幾米開外,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來。
盛世集團的保鏢們一路護著沈安洛和顧念笙,將兩人護送上車。
顧念笙一路拽著沈安洛,現在隻有待在沈安洛的身邊才能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顧念笙生怕手一放開,那群如狼似虎的記者又會蜂擁而上,將她淹沒。
沈安洛對這一切非常受用,如果不是擔心著顧念笙再待下去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沈安洛內心是希望時間越久越好,這段路程越長越好。
這一刻的顧念笙像是一個聽話的洋娃娃,不會忤逆自己,不會說出一些自己不想聽的話,任憑自己牽著她的手,眼中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顧念笙一上車,就縮到了角落裏,雙手以防衛姿態環住自己,看起來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沈安洛的心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情緒隨著顧念笙的一舉一動變化著。
“念笙。”沈安洛輕輕的呼喚顧念笙的名字。
顧念笙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地想要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沈安洛就靜靜地呆在一旁,給予顧念笙充分的時間冷靜下來。
“沈總,謝謝你。”
顧念笙不知道如果沒有沈安洛,自己今天到底會怎樣,是在那麼多記者麵前失態,還是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隻會傻傻地站著,說不出一句話。
沈安洛從來不曾見到顧念笙如此脆弱的時候,在他的記憶裏,顧念笙一直是一個很有朝氣、很努力的人,從來不會對困難輕言放棄。
想要抱住她。
沈安洛的身體在一瞬間接受了大腦的指令,在顧忌的想法出現在沈安洛腦海裏之前,率先一步指示沈安洛擁住了顧念笙,將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口。
顧念笙愣了一會兒,像是沒有反應過來。
腦海裏天人鬥爭:自己不可以這麼做,沈安洛已經有未婚妻了;
可是仍然想要抱住他,不想去在意他有未婚妻的事實,隻想要在這一刻緊緊地,抱住他。
這是顧念笙的私心,是她平日裏深深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東西。
她一直渴望著能夠和沈安洛像情侶一樣牽手、擁抱,渴望能夠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站在沈安洛的身邊。
顧念笙懦弱的選擇順從了自己的內心,幾分鍾就好。
當顧念笙的手牢牢地環住沈安洛的身體的時候,沈安洛的軀體一震,眼神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滿滿的溢了出來。
眉尾稍稍上揚,嘴角扯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渾身的氣息一下子柔和下來,像是猛烈的白熾燈突然轉變成暖色燈,無盡的溫柔彌漫開來。
周圍像是刹那間安靜下來,兩人周身似乎隔絕了空氣,任何聲音無法穿透,無法傳播,隻有兩人靜靜的聲息縈繞著彼此,那麼令人覺得安心。
顧念笙貪婪的呼吸著沈安洛溫柔而漫長的氣息,就像是唯一能夠救贖她的藥。
在顧念笙二十幾年的生活中,有且隻有沈安洛一個人,像是自己平淡無奇的生活中最為洶湧澎湃的那朵浪花,明明是無心之差,卻讓她的世界變得天翻地覆。
因為他的某一個表情而歡欣鼓舞;因為他的某一個動作,心跳如雷,血液沸騰;又或是因為他的某一個眼神,而驚惶無措,夜不能寐。
沈安洛交織了顧念笙所有美好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