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仆出去後,他衝上前一把抱起愛娃,擁進臥室裏,喜不自禁地說:“親愛的,你知道我要來,就早早等候在院子裏呀?”
愛娃由於元首長時間在前線,更風傳說那個東方美女與希特勒形影不離,心裏有氣,便拚命掙紮,李德哪管這些,兩隻胳膊像鋼澆鐵鑄一般牢牢箍住她柔軟的身子,她掙紮了一會,心裏的氣也慢慢消退了,身子癱軟了,融化在元首的懷抱裏。
他又粗又硬的胡茬子像砂紙似,紮得愛娃臉蛋上生疼,她顧不上這些了,心裏的不快在男友火熱的激情麵前,早已化作千般風流、萬般柔情,抑起臉,喘息著拚命吻他的臉頰,喃喃自語:“我恨你,成天在外麵打打殺殺的,讓我守空房。”
李德像久旱的土地遇到甘霖,激情在燃燒,一陣熟悉的戰栗閃電般掠過全身,他將愛娃推倒在床上,哆嗦著解她的扣子,她吃驚地說:“別,阿道夫,妹妹的對象要來,晚上好嗎?”
李德手忙著,嘴也沒閑著:“原來你在院子裏等你的妹夫呀,我還自作多情,如此說來,我更得懲罰你了。”
一陣雲雨持續了一個小時,滿頭大汗地回到客廳,愛娃的姐姐愛爾莎和妹妹格利特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倆,旁邊一個年輕海軍少尉彈跳起來敬禮:“元首辛苦了,敬禮!”
“對,是辛苦了。”李德心裏自嘲著,嘴上習慣地說著套話官話:“不辛苦,一切都是為人民服務。”
桌子上擺著水果沙拉、酸黃瓜、酸西紅柿,他為並不豐富的餐桌增添內容,在愛娃姐妹們驚喜的目光下,從包裏拿出克裏木香檳酒、葡萄酒、黑海魚子醬、美國什錦罐頭、午餐肉罐頭、正宗香腸。
元首招呼少尉坐在飯桌旁邊,少尉先敬了個禮,然後直挺挺坐下,餐間每當元首拿起酒杯,他都要騰地站起來,畢恭畢敬地把香檳倒進李德杯子裏。
晚上,愛娃問起他對小夥子的印象,他點頭又搖頭:“不錯,隻是潛艇上太苦了,有時幾個月回一趟家,格利特會耐不住寂寞的。”
愛娃嗔怪:“你怎麼知道我妹妹耐不住寂寞呀?”
“有其姐必有其妹,我到前線二十天你就忍不住了,何況你妹妹比你年輕,真是如狼似虎的時候。”
“那怎麼辦呀?”愛娃擔心起來。李德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有心涮她一把,嘻皮笑臉地說:“別擔心,有姐夫呢,不是說小姨子的半個屁股是姐夫的嗎?”
“我警告你,不許你碰她。”愛娃真生氣了。
第二天,李德布置他的哥德式候鳥窩。他在櫻桃木地板上打蠟,愛娃擦著落地式玻璃窗,冬日下的慕尼黑聖母教堂更清晰了。英式壁爐上放著銀製的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蠟燭台,上麵掛著德國19世紀最典型的畫家克特的名畫《森林中的祈禱》。
忙完了,愛娃坐在“霍夫曼”三角鋼琴前,為他彈奏了一曲馬克西姆的經典鋼琴曲《克羅地亞狂想曲》。
幾個領袖衛隊的戰士把元首從前線帶來的畫抬進來,元首為愛娃挑選了一幅掛在牆上,這是俄羅斯傑出的寫生畫家,現實主義風景畫大師列維坦的名畫,畫麵上表現出濃鬱的19世紀俄羅斯田園風光,那茂密的、色彩斑斕的白樺林在秋風中颯颯作響,林間綠草如茵,野花盛開,小鳥在啾啾,小溪在淙淙,一段枯樹臥在靜靜流淌的溪澗,樹幹上長滿了苔蘚。不僅是大地之色,就連空氣變得更加明淨、涼爽了。
愛娃非常喜歡這幅畫,她被畫中刻意表現的淡雅的憂鬱、充滿詩意的靜謐所打動。第三帝國元首、業餘畫家給她介紹說:
“列維坦的畫需要仔細去欣賞。它們不會令人驚愕,卻象契訶夫的短篇小說那樣的質樸、明確,越細細品嚐,就越能感受到沉浸在寂靜中的那些城郊、那些熟悉的河流和鄉間土路是多麼親切可愛。”
愛娃親了他一口:“沒想到這次你學了那麼多東西,我以為你隻知道搞女人呢。”
兩人的詩情畫意被打斷,戈林、戈培爾與希姆萊拜訪來了。1月15日,兩位盟軍軍官,不列顛人艾爾瑞?尼伍中尉和荷蘭人托尼?呂特宴在光天化日之下,化裝成德軍軍官,大搖大擺地逃離了科爾迪茨堡戰俘營,戈林爾和希姆萊在戈林的勸說下,前來向元首請罪,或者說是辯解與推卸責任來了,
希姆萊一見畫大吃一驚,仿佛大白天見到了鬼:“我的元首啊,你怎麼把這幅畫掛在牆上了?”
元首仔細撫摸著畫:“沒看到有什麼破損呀?怎麼了?”
希姆萊鼻孔吸了吸:“這是列維坦的畫,而列維坦是猶太人,俄國猶太人。”
“這個曼施坦因,軍人不懂政治。”元首悻悻地摘下畫,代之以那幅艾伊瓦佐夫斯基的名畫《九級浪》。
戈林端詳著下放到地上的畫,使勁咽了口唾沫:“這是正品,可以賣很多錢,送給我吧。也算是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