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英勇頑強的蘇聯紅軍(1 / 2)

卡爾梅克人和麗達剛剛離開那個地方,身後依稀傳來劃破氣流的嘯音,剛撲到地上,一股熱浪從頭而過,他倆不約而同地轉過頭,見電話兵被炸到半空,電話線像蜘蛛網一般在空中盤旋,繼而如同漁網入海落到地上,想起一個詞:天羅地網。

俄國人此刻給他們布下了天羅地網,一場混戰在等待他們。這是一場軍人的意誌、勇氣和戰鬥技巧的碰撞;是雙方綜合國力的較量;也是雙方政治技能和政策水平的體現。“戰爭是政治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克勞塞維茨如是說。

“正確的策略和宣傳是黨的生命。”元首早在二十年代就教導大家,他也一直這樣做的。在法國,德國占領軍秋毫無犯,模範地執行占領任務,而到了東方,他說的話一度被種族和意識形態的偏見所扭曲,幸好現在一定程度上撥亂反正了。

炮擊停了,這往往預示著步兵快上來了。卡爾梅克人和麗達疲憊地躺倒在地上,張大嘴喘著粗氣,對著灰蒙蒙的天空發呆,有人踢他們,當他發現踢了麗達時連忙道歉。安德裏一手拿著衝鋒槍,另一手把他們從地上拉起來:“你倆怎麼回事?等著烏鴉往你們嘴裏拉屎?”

卡爾梅克人白了他一眼,狠狠地嗆回去了:“炮打到這個份上,除了你,恐怕已經沒有活著的烏鴉了。告訴你的人,除了留下幾個瞭望哨,其他人都隱匿起來,那幾個地窯是幹什麼吃的?”

安德裏身上掛著繳獲的美國紅、黃、藍三顆破片手榴彈,手裏攥著湯姆森衝鋒槍,神氣活現地說:“敵人上來怎麼辦?美國坦克三分鍾就能從坡下爬到這裏。”

卡爾梅克人坐起身子建議道:“說到坦克,我正想說呢。在那些彈坑裏盡可能多地埋伏些坦克殲擊手,人家不是空投了好多反坦克磁性手雷嗎?”

安德裏上下打量著卡爾梅克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想,看樣子最多也就三十出頭,你算老幾?我開坦克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何況一個外國人,竟然在畢業於慕尼黑軍校的坦克軍官麵前教怎樣打坦克,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他鼻孔裏哼了一聲,準備走開。

卡爾梅克人有意讓他難堪,便朝他離去的背影喊叫:“請教一下,你胸前掛著的美國手榴彈為什麼是黃色的?”

安德裏愣住了,環顧左右,他的士兵們正支起耳朵,準備洗耳恭聽。打掃戰場時收集了好多手榴彈,以黃色為主,有橙色的、藍色的、紅色的,他抓起幾顆鮮豔的掛在身上,隻覺得很酷,至於代表什麼顏色,倒還未及研究,他張口結舌地杵在那裏。

安德裏轉眼一想,覺得土包子卡爾梅克人也未必知曉,為了在部下麵前不失掉麵子,他胡柴道:“美國人崇尚個性,可能為了好看吧。”

卡爾梅克人扭頭看著麗達,她盡量忍住笑,打了他一拳頭:“得了,你也是剛從冉妮亞那兒聽來的。”麗達一本正經地對安德裏說:“說正事吧安德裏營長,不,代團長,在打坦克方麵,我勸你還是聽他的吧。”

安德裏猶豫了片刻,返回來耐心地對她解釋說,他的部隊完全可以憑借防線抵擋敵人的坦克,沒必要去堅守一個彈坑,那樣一來,部隊就沒有了退路,萬一攻擊失手,士兵就在劫難逃了。再說,如果敵人隻出動步兵進攻,這些人隻能英勇獻身。

元首悄無聲息地從地下室出來了,那身行頭讓麗達噴出笑來:他用大圍巾遮掩著臉,胸前掛著的不是衝鋒槍,而是一挺捷克輕機槍,皮帶上還插著三個20發的彈匣,而他的後麵,鮑曼同樣把臉藏匿在大圍巾裏麵,槍頭朝上瀟灑地舉著衝鋒槍。

帝國辦公廳主任單手持槍,不用刻意瞄準,就把一梭子子彈全射在養鹿場牆壁上畫著的斯大林像上,麵對別人的掌聲,他炫耀道:“一戰時我就在烏克蘭服役,戰後參加帝國防衛軍,奮鬥年代是巷戰高手,我敲掉的赤色分子足有一打。有朝一日,我親手宰了牆上的那個人。”

元首胸前的輕機槍響了,三長兩短,僅憑這種聲音就知道是行家裏手。大家習慣地把眼光投向牆上的像,卻見他的槍口衝著坡地的棱線上,兩個探頭探腦偵察的蘇軍士兵被打倒:一個應聲爬在棱角上,另一個骨碌碌地滾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