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節 拿別人屁股當自己的臉(3 / 3)

炮聲突然密集起來,元首又要往外跑,鮑曼搶先一步堵住,不讓他上去,他隻得撲到潛望鏡前,張大嘴巴激動地大喊大叫:“相信嗎鮑曼,越來越熱鬧了,他們竟然出動了騎兵。”

“烏啦——”一隊騎兵策馬從東麵山坡下鑽出來,高舉著閃閃發亮的馬刀,讓德軍士兵們想起兩年多前的波蘭軍隊,結局也相同:在暴風雨一般的機槍火力下,馬匹不斷栽倒,把騎士們摔個超級跟頭。

一匹馬僥幸衝過火網,突到T35坦克跟前,馬背上卻空空如也。一匹棕黃色矮種馬拖著士兵奔馳,士兵的一隻腳還在腳蹬裏,身子拍打著地麵,牲畜如此欺負人類,連德軍士兵也看不下去了,格魯勃斯用坦克機槍幾發長點射,結束了倒黴馭手的痛苦。

騎兵的進攻劃上了悲壯的句號,德軍甚至沒有動用大炮,連50毫米的步兵迫擊炮都沒有發射,以節約炮彈。

蘇軍畢竟不是波軍,騎兵自殺性的衝鋒,是為了掩護步兵和坦克。蘇軍坦克乘此機會,從北麵爬上來了。

卡爾梅克人早就布置了坦克殲擊組。首批坦克經過坡的棱線,暴露的坦克底部遭到德軍75炮和37炮的直射,至少一輛坦克倒翻了下去,接著聽到金屬的撞擊聲,衝上坡的坦克接連遭到炮擊。

說實話,這個高大的、看似有三層炮塔的美國M3正如梅列茨科夫說的那樣,真是樣子貨,它的前裝甲甚至不能抵禦50米內37穿甲彈的打擊。坦克殲擊手悻悻而歸,卡爾梅克人按一個倒三角、一個正三角精心布置的坦克陷阱多半沒派上用場。

與此同時,西麵也爆發激烈的戰鬥。“射擊——”負責西麵和南麵防禦的安德裏一聲令下,槍彈從坦克上、從簡陋的掩體裏、從殘存的房屋頂上、從高大挺拔的雲杉樹上傾泄而出,步兵迫擊炮在進攻人群裏炸響,坦克炮與遠處的敵軍坦克對射,那是薄皮的美國坦克,自知不是德軍Ⅳ坦克的對手,因此大姑娘一般躲藏在遠處,時不時發射一發炮彈後趕緊跑開。

南邊是一處緩坡,一支蘇軍機械化部隊開過來了,幾輛BA偵察裝甲汽車竟然當作坦克使用,炮塔上令人生畏的12.7毫米DShk重機槍向一條條火鏈,被它命中的人,入口隻是個小孔,出來時往往帶出一大片肉。

格魯勃斯瘋狂掃射,一發炮彈呼嘯而來,他趕緊鑽進炮塔,炮彈落在坦克前甲板上,把一座機槍塔炸上天,氣浪把格魯勃斯的那挺12.7毫米機槍掀到一邊。

“米沙,給我守好坦克,如果讓總部那俄國娘們搶了去,我捅爛你的屁股。”他幾步跳下去,搶過一挺馬克沁,與米沙合力搬到上麵,然後他操縱機槍,讓米沙當副射手給他送彈帶。

一發子彈斜穿馬克沁水管,水隨著機槍射擊的顫動流瀉到炮塔裏,再從那裏流到格魯勃斯的褲襠裏,在這滴水成冰的季節裏,他裏麵的零部件凍結了,可憐的他還渾然不知,繼續咬牙切齒地向一波又一波的蘇軍射擊。

馬克沁的槍聲幹涸起來,一股灼熱的金屬味道撲鼻而來,格魯勃斯始發現機槍的水早已流完了。他眼光又停留在下麵的一挺捷克式上,身子剛一動彈,痛得喊叫起來,繼而臉都嚇白了:“米沙,看看怎麼回事?我的屁股和我的襠部沒有了,受傷了,上帝啊!”

米沙低頭一看,差點笑岔了氣,格魯勃斯的襠部多出個大冰坨,他喊道:“狗蛋,狗蛋呢?他受傷了。”

聽到有傷員,野戰醫院的兩個俄國女護工要往上爬坦克上爬,米沙與格魯勃斯又擺手又揮拳頭,令人家莫明其妙,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