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霍夫曼帶希特勒去看電影,希特勒“偶然地”坐到了愛娃?布勞恩旁邊,兩人談得非常融洽,但愛娃落花有情,希特勒流水無意,一段時期以來,她的單相思沒有任何結果。於是在霍夫曼的授意下,愛娃上演了一場假自殺,來吸引希特勒的注意力。
當霍夫曼告訴他,愛娃為了他試圖自殺時,希特勒大吃一驚。他實在不能承受又一位姑娘為他自殺,從此以後,她成了上薩爾茨堡的常客,希特勒先是在韋德梅耶大街上為愛娃?布勞恩租了一棟房子。幾年後,又將慕尼黑瓦瑟堡大街12號那棟帶花園的小房子送給了她……
強烈的敲門聲把李德喚醒,他半天才打開門,愛娃闖進來,一臉不屑地責備他:“你的姐妹們在樓下等著,你在幹這種事?”她以為李德鎖上門在自.慰呢。
李德緩緩下樓,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站起來,一個濃密的頭發高高盤在頭上的中年女子迎上前行了個屈膝禮並叫了聲哥哥。她肯定是保拉了。
李德雙手按在她臉上,關切地說:“你好妹妹,你怎麼越來越憔悴了?”
保拉因哥哥的疼愛舉動而有點感動:“謝謝您哥哥。去年我曾經到維也納一家野戰醫院作文秘,希望能在後方為戰爭做一點貢獻,但因身體不好沒能堅持下來,最近,我的風濕病越來越嚴重了,血壓也高……好了,不說了,好不容易見麵,讓我一個人包場了,你們談吧。”
她知趣地退後一步,把姐姐凸顯出來,安吉爾先把約3歲左右的洋娃娃推到前麵:“叫舅爺爺。噢,這是我女兒艾爾弗裏德的女兒,挺可愛的。”
小姑娘一頭卷曲的金發,頭上別著發卡,粉嘟嘟的嘴上還塗抹著口紅,煞是可愛,李德抱起來轉了一圈,然後遞給愛娃:“來,小嘟嘟,讓舅奶奶抱抱。”
愛娃樂了,剛伸出雙臂,孩子讓安吉爾截走了。李德與其他人招呼,一個駝背老太太抓住他的手:“你好阿道夫,還記得漢妮姨媽嗎?想當年你母親病時,我幫你們照料她的,你還記得嗎?哎呀,姨媽天天在想你呀,好在你的像片掛滿大街小巷,隨時都能看到你,哎,這孩子。”
一個穿得冠冕堂皇的貴婦人擠到前麵來了:“我是你約翰娜姨媽,你在維也納考大學期間,我給你一筆數目可觀的錢讓你當學費的,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前途無量,唉,如果當時你考上美術學院就好了,至少不會在俄國前線……”
她的話很快被打斷:“姨媽說什麼呢?哥哥現在不是很好嗎?”“那是,那是,我老糊塗了。”她很快閃到一邊。一個國防軍軍官舉起右臂,不倫不類地喊叫:“嗨!希特勒叔叔。”
這位就是阿洛伊斯的小兒子海茵茨了,行為舉止看起來與他的詐騙犯哥哥迥然不同。李德打趣道:“你父親好嗎?太忙?沒時間過來?他呀,缺錢的時候或是喝醉酒的時候才能見到他。”
大家都笑了,他們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安吉爾奇怪地望著他,她注意到弟弟脖子上的一塊小痣沒有了,幸虧愛娃解釋說,去年前線遇到襲擊,身上大麵積燒傷,皮膚都換了。
安吉爾表示歉意,他們不久前才從維也納長官處知道受傷的消息,因此專程趕來探望。她用挑剔的目光環視四周,後來幹脆在客廳裏東瞅瞅、西看看地轉悠起來,她走到那裏,愛娃戒備的目光跟到那裏。
李德知道,希特勒對保拉確實盡到了哥哥的責任。盡管人常說長兄為父,那也是針對未成年人而言。試想,除了自己的父母,世上用自己的錢供養成年妹妹,不僅負擔她的生活費用,還給她賣小別墅的哥哥有多少?
不過有兩件事情上,哥哥卻傷了妹妹的心:其一,希特勒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他要保拉放棄希特勒的姓氏,把她的姓改掉了;二是自己立誌終身不娶,他還想影響妹妹,保拉談了好幾個對象他都不滿意。
望著妹妹憔悴的麵龐,李德動了惻隱之心。去他娘的,姓是隨便改的嗎?男人除了事業還有家庭,禮義廉恥,忠孝仁愛,本人生平最討厭六情不認的人。再說,家庭成員和睦相處,也是一種精神慰藉呀。
李德拉著妹妹的手說:“保拉,經過去年那次大難後,我想通了好多事,我這樣想,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考慮自己的婚事了,還有……”